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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渐沉下来，两人都恢复了理智。
他们平躺在床榻上，望着天花板。
叶馨琦的泪水还没有干涸，还叹了一口气。
“我对不起王妃啊。”
叶馨琦把胳膊搭在脑门上，又叹了一口气。
恢复理智后，很多事情开始让她顾虑起来。
“王妃只不过是个名分，有名无实，为何说对不起？”
慕煌夜没有去看叶馨琦，只是望着天花板，回应着叶馨琦。
“可是，她毕竟是你的妻子，我就成了可恶的那个。”
叶馨琦深呼吸一口气。
在现代，哪个小三不是破坏别人家庭的、身负罪恶、遭到别人唾弃的人？现在她成了其中一员，真是叫她觉得羞愧。
“你不是。”
慕煌夜抬起手，抚上她的脸颊，他侧着身子，看着叶馨琦，眼神还是那么复杂幽深。
“嗯。”
叶馨琦点了点头，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转过身背对慕煌夜。
她心里的内疚不会因为慕煌夜的这一句话而改变，但是听着这话，觉得有些舒心。
“睡觉。”
慕煌夜胳膊一伸，就揽住了她的身子。
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叶馨琦轻轻舒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累了，是该睡了……
凤鸢殿门口，慕冉乾看了一眼灭了灯的凤鸢殿，失落地离开了。
卿钰曦和凌血坐在屋顶上，看着这一切。
卿钰曦有点担忧，“皇上明天不会还要来吧？”
“可能会再来，不如让太后回来一趟，免得露陷。”
凌血陪着卿钰曦坐着，卿钰曦喜欢看夜空，凌血便带她去了屋顶，找个安全的地方坐着。
他看着卿钰曦，眼中尽是笑意。
“嗯。
现在去吧？”
卿钰曦站起身，想要去见叶馨琦。
“明天一早吧。
别耽误了事。”
凌血拍了拍她的肩头，微微一笑。
那笑仿佛带着深意。
“嗯。”
卿钰曦点点头，头一歪，靠在他的肩头，脸上满满的幸福感。
凌血若有若无地笑了笑。
认识了卿钰曦之后，生活变得明亮了起来，他也渐渐露出了该有的笑意。
卿钰曦真的很想跟他一直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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