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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雪园的时候听闻聂闻屿在厨房，田曦上楼的脚步一顿，询问潼叔：“高河是不是在？”
“是，和几位助理在议事楼。”
主屋东边有一个单独的院落，是聂闻屿在雪园的办公场所，有单独的通道进出这座园林式的大宅。
有人来议事的时候聂闻屿偶尔会在那边，不过大多数时候那里都是高河坐镇。
他更常用的场所是一楼的书房。
田曦便朝办公楼走去。
盛潼略微迟疑，跟上去询问：“您要过去吗？”
田曦脚下不停，饶有兴味的反问：“不可以吗？”
盛潼几乎是不假思索：“聂家的规矩，内眷不得进入议事厅，曦小姐请止步。”
田曦笑了：“您觉得我是聂家内眷吗？”
盛潼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有点远，田曦走累了，登上路边的摆渡车，对司机说：“去办公楼。”
司机不敢动，看盛潼脸色。
田曦气笑了，撑着椅背问盛潼：“要不你给他打个电话，问问我能不能进去？”
盛潼果然拿出手机，接通后说明情形。
聂闻屿沉默片刻：“没事，让她去。”
盛潼只好侧身让道，摆渡车载着田曦扬长而去。
高河与几名助理刚刚结束会议，预备午餐，田曦大摇大摆走进他的办公室。
他心中警铃大作，却立即起身笑脸相迎：“曦小姐驾临……有何指教？”
他说话的时候看向跟在田曦身后的秘书，秘书对他比划了一句手语，他立即了然的微微点了下头。
田曦到会客区坐下，四处看了看，随意道：“聂闻屿最近签署的十份文件，麻烦你拿来给我看一下。”
高河原本要走向她，闻言毫无异议的回到办公桌，从桌面和抽屉里数出十份搬到会客区，放在她跟前。
田曦也不细看，翻到每份签字那一页，把聂闻屿的签名全部撕下来。
边撕边看向垂首而立的男人：“有电子备份吗？”
“……还没来得及。”
田曦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实话，慢条斯理的继续撕。
她以为聂闻屿会来，但他仿佛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无意前来露面。
她都撕完了，桌面狼藉一片，又托着腮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人。
田曦意兴阑珊的把几张碎纸扔进垃圾桶，将秘书送进来的茶浇在上面，便准备撤了。
“抱歉啊，耽搁你午餐了。”
高河不愧是聂闻屿倚仗的臂膀，若无其事、没有一丝脾气：“您客气了。”
田曦耸耸肩：“这几个项目就吹了吧。”
高河垂着头，恭敬有加：“如您所愿。”
主屋餐厅已经摆好了饭，田曦过门不入，让辛蒂亚送到二楼书房。
聂闻屿拦住人往餐厅带：“消消气消消气，饭总要好好吃的。
我烤了只波龙，感觉还不错，多少要尝尝。”
田曦盯着他的眼睛：“以后还动我的私人物品吗？”
聂闻屿早已明白她发作的原因，所以一个泡都不敢冒。
无非是昨天未经同意便接了她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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