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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祯岂能反对？当即应道：&ldo;是，妾身先行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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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长孙曦一个小小的新进女史，又没有进司乐司任职，太子妃想告假就告假罢。
最好让长孙曦永远都留在东宫，再也不回司乐司，自己还省一份心了呢。
寝阁里，碧纱橱内。
长孙曦小心赔着不是，&ldo;今儿都是我的错，为着救我，害得太子殿下也跌了一跤。
只怪我当时在湖里划了半晌，都冷僵了，所以站不稳……&rdo;
&ldo;不消说这个。
&rdo;太子妃像是并不介意这件事，反而道：&ldo;嫂溺叔援，事有从权。
难道还能让太子殿下看着你淹死不成？便是你让太子殿下摔倒了，也不是有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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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曦目光闪烁不定。
她这是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吗？还是隐忍不发。
&ldo;我倒是奇怪。
&rdo;太子妃目光清明似水望向她，问道：&ldo;灵犀，你是什么时候学会凫水的？我怎地不知道？我听傅司乐说，你是自个儿从湖里游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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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不会游泳？长孙曦闻言怔住。
是了，古代的闺阁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会游泳？自己只顾逃命，倒是忘了还要解释这一茬了。
因而飞快在肚子里斟酌说词，撒谎道：&ldo;是我在宫里闲着无事，看了一本杂书，上面写了如何凫水的姿势，我觉得有趣便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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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半信半疑，&ldo;……杂书？&rdo;
&ldo;是啊。
&rdo;长孙曦赧然一笑，故作不好意思，&ldo;虽然我游的样子不是太好，总归救了我一命，今儿算是刚好派上用场了。
&rdo;反正只能这么和稀泥的解释，太子妃即便要查，也是无处查证，至于信不信那就随她了。
太子妃有点怀疑的样子，但是没有深究这个话题，转而问道：&ldo;之前人多，我实在不方便好细问你。
今儿在湖心亭的时候，是不是因为楚王不规矩，所以才吓得你落了水？你跟我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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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长孙曦迟疑了下。
若说自己落水跟楚王无关，太子妃必然不信；可若是说楚王有意谋害自己，又没有任何证据。
斟酌片刻。
将楚王打碎杯子支走小太监的事说了，然后委婉道：&ldo;楚王说水边的琴音才好听，就去了亭子外面。
我正听着，他突然靠近过来……&rdo;语气略顿，&ldo;我吓了一跳，没站好就掉湖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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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里深意，有耳朵的人都会听得出来的。
太子妃的脸色变了几变，恼道：&ldo;楚王那人素来轻浮好色，略平头正面的他都未必放过，更别说你这张脸了。
&rdo;银牙微咬，&ldo;简直就是一个登徒浪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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