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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晚愣了愣，但是由于情绪惯性，泪水还是没能及时止住，她甚至不受控制地抽泣起来：&ldo;护士说……护士说是南区23床的人要跳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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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22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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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证明，迟晚问的那个护士正好新来没几天，对病区还没那么熟悉，所以说错了，就这么巧，说到了程睦南身上。
天知道迟晚爬楼梯的时候有多恐惧和绝望。
她怕程睦南再次想不开，怕他再次离她而去，怕……
&ldo;你能帮上什么忙?你出病房不知道告诉我一声吗?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你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rdo;迟晚一边哭，一边锤着程睦南胸口连环逼问，她仿佛要将曾经的委屈都发泄出来，哭着哭着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ldo;你知不知道被抛弃了一次的人，害怕还有第二次第三次……&rdo;
&ldo;对不起……&rdo;
那一刻他心里很清楚，他做错了。
他承认，他有些自以为是和自我感动了，打着为她好的名义，将她置于了这样伤心的境地。
如今，迟晚再度谈&ldo;保密&rdo;，他沉默了一会，缓缓答道：&ldo;现在，不存在保密问题了，一来，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重返岗位，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
二来，即使仍需要遵守保密纪律，我也不会打着为你好的名义，欺骗你。
所有你有权知悉的事情，我都不会有半点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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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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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只要你问，我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rdo;程睦南再次保证。
&ldo;那我问你……&rdo;迟晚阖上本子，灵机一动，话题一转，&ldo;你大学毕业的时候，看到我的表白信了吗?&rdo;
程睦南：&ldo;……&rdo;
他没想到她会突然翻旧账。
&ldo;这个……&rdo;程睦南皱眉。
&ldo;说，我要听。
&rdo;迟晚坚持。
&ldo;可以说看到，也可以说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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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晚：&ldo;这是什么意思?&rdo;
&ldo;知道有信的存在，但是没有看到具体内容，细节问题，你可能需要问一下池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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