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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谢景明记得从前的白金飞温和随性，自己说要去哪里，他就高高兴兴地跟着去。
然而早已物是人非了。
渐渐的，谢景明的伤情好了许多。
这天白金飞又来找谢景明。
两人并肩向外走，却谁也没有再开口。
该说的早都已经说完了，而且是磨破嘴皮反反复复地说，可惜对方似乎都没有听进去。
走了半程，谢景明打量着周围的景色，终于开口：&ldo;这条路我们没有走过。
&rdo;
出岫山就那么大，这么些日子早都已经走完了。
白金飞笑了笑，道：&ldo;你伤好的差不多了，这个月一直闷在山里，我带你去山下看看吧。
我们出岫山周遭的景色也是很好看的。
&rdo;
于是谢景明又沉默。
两人出了山，又走了一段路，前方有一条小河。
两人在河边停下。
谢景明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山头道：&ldo;那里是不是你把我带回来的地方？&rdo;
白金飞点点头。
谢景明望着山头出神了一会儿，又收回视线，望着面前流淌的河水发呆。
他道：&ldo;阿飞，你还记得从前我教你游水吗？&rdo;
白金飞道：&ldo;我记得。
那时候你一直托着我，许多人都叫你放手，让我自己呛几次水，呛了水就会游了，可是你一次都没有放手过。
&rdo;
谢景明道：&ldo;其实有很多次我真的想放开手的。
可你把自己交到我的手里，我怎么忍心放手？&rdo;
白金飞笑道：&ldo;你一直是这样的人。
&rdo;
他对谢景明伸出手，软声软气地请求：&ldo;景明，我需要你。
以后也不要放手好不好？&rdo;
谢景明转过头看着白金飞伸过来的手，沉默了很久，却没有伸手去握。
他低声道：&ldo;其实这些天有很多次，我真的有冲动，想说，好，那我就留下来吧！
但我做不到。
我不可能加入天宁教。
&rdo;
白金飞也沉默了。
片刻后，他收回落空的手，望着边上波光粼粼地河面，平静地说：&ldo;有很多次，我也真的想说，好，我跟你走！
但是不行，我不可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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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眼，回应谢景明的目光，才发现谢景明的眼眶竟然红了。
白金飞怔了片刻，忽然拔剑出鞘，剑锋直指谢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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