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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蒋、纪三人都听得目瞪口呆。
高轩辰道：&ldo;没看出来啊，那鱼老头子满口虚仁假义，原来这么不要脸？&rdo;
鱼万笑毕竟在武林里非常有威望，纪清泽和蒋如星不好意思说他的坏话，只能憋着自己牙酸。
沈飞琦摊摊手：&ldo;也有可能他真是拿我们家的事当全武林的事，又拿全武林的事当他们家的事了。
反正我是不可能答应的，只能找借口说回家跟我叔叔伯伯商量一下再给他答复，先拖着再说吧。
&rdo;
大家都沉默了一会儿，结果还是蒋如星记得正题。
她低声问高轩辰：&ldo;这个和一年前的事情有关吗？&rdo;
高轩辰道：&ldo;说不好。
&rdo;
觊觎&ldo;风花雪月霜&rdo;的人太多，一年前对他和谢黎下黑手的肯定是这些人里的，但到底是哪一家呢？他对沈飞琦道：&ldo;你好好理一理思路，把你认为正在打&lso;风花雪月霜&rso;主意的人全部写下来给我，别管什么东西南北名门望族还是跟你们家有什么私交渊源的，有多少写多少。
做得到吗？&rdo;
&ldo;行吧。
&rdo;沈飞琦点头，&ldo;那我回去好好想想，也问问我家其他人，免得漏了。
&rdo;
一顿饭吃到这里也吃不下去了。
沈飞琦给他们安排了客房，让他们先在沈家住下，等他把思路理清楚了再来找他们商量。
高轩辰在房里歇了一会儿，也是无聊，于是就推门往外走，刚推开门就看见纪清泽站在不远处盯着他的门口出神。
他也不像是要敲门进来的意思，就只是站在那里，默默地看。
高轩辰道：&ldo;你……怎么不去歇着？&rdo;
纪清泽嘴唇动了动，过了一会儿才道：&ldo;嗯……&rdo;
高轩辰心虚地不敢看他的眼睛，干笑道：&ldo;我有点无聊，随便逛逛哈。
&rdo;
纪清泽又&ldo;嗯&rdo;了一声。
高轩辰刚要走，就听身后传来一句很轻的对不起。
他的身体登时僵住了。
须臾，他慢慢把身子扭过来，直面纪清泽，平静地问道：&ldo;什么对不起？&rdo;
&ldo;上一次你问我，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的回答，对不起。
&rdo;
高轩辰愣住。
这个&ldo;他&rdo;毫无疑问指的是韩毓澄，至于那个回答，指的应该是他们在灵武山上开棺验尸的时候，他问纪清泽，韩毓澄是个什么样的人，纪清泽回答了他两个字：混蛋。
他舔了舔嘴唇，几番欲言又止，最后化为了又一声叹气。
他一开始想着狡赖，可是不管他怎么狡赖，好像都已经赖不掉了。
到现在，他想的已经不再是刻意欺瞒，而是逃避。
他想他和纪清泽已经有了一种默契在，因为他们之间的矛盾是根本无法解决的，他的身份、纪清泽的杀母之仇、以及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他们不可能再回到以前那种相处模式，与其翻脸当仇人，还不如用这种特殊的方式相处，大家都能轻松点。
就算不轻松，那反正也不会再忍受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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