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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理了下情绪，方开口问道：&ldo;在山洞里，你的剑法，怎么回事？&rdo;
莫说王家堡的人被纪清泽突如其来的游龙剑法吓了一跳，就连跟他相处了五年的高轩辰当时也狠狠吃了一惊。
他很少看见纪清泽施展游龙剑的剑招，或许是因为青竹身法讲究&ldo;轻&rdo;，游龙剑法讲究&ldo;重&rdo;，两者互有冲突，所以他一直以为纪清泽不用是因为根本没把剑法练好。
可当时那个情形，纪清泽那矫如群帝骖龙翔的剑法，无论如何都与&ldo;练得不好&rdo;搭不上边，别说区区两条王家堡的杂鱼，便是再来他十七八个，纪清泽恐怕都能自如应对。
那他难道是有意藏招？在那种情况下藏招？他疯了吗？
纪清泽神色凝了凝，随后轻轻叹了口气，涩声道：&ldo;我……造诣不够。
当时……被逼得急了，忽然所顿悟，融会贯通了……抱歉。
&rdo;
高轩辰怔了怔，立起手指摇了摇：&ldo;啊，算了。
总归你顿悟的还算时候。
&rdo;学武之人，常常会遇到瓶颈，有时候一招半式死活吃不下，练上成百上千遍非但没练明白，反而越练越糊涂，如同邯郸学步。
但有时候就是在不经意之间，突然就破开云雾见青天，那些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头绪全被串在一起，至难无比的武学也都简单得如同穿衣吃饭一样。
这样的情况高轩辰自己就有过几次，因此他毫不怀疑地接受了纪清泽的说法。
纪清泽看了他一会儿，见他不说话了，又问：&ldo;你问完了吗？还有吗？&rdo;
高轩辰一时想不到还有什么疑团需要解开的了。
&ldo;既然你问完了。
&rdo;纪清泽盯着他的双眼，漆黑的眼睛里暗cháo涌动，蕴藏着太多的情绪。
他缓缓道，&ldo;那该换我来问了。
&rdo;
第三十一章
高轩辰调整了一下躺着的姿势，懒洋洋道：&ldo;哦？你也有问题要问我？说来听听。
&rdo;
他头望着床顶，不去看纪清泽，然而纪清泽却站了起来，走到床边，居高临下，逼得他不看不行。
纪清泽道：&ldo;你，有什么想说的？&rdo;
高轩辰一愣。
他以为纪清泽会问他什么刁钻难答的问题，譬如他为什么会了解那些他本不该了解的事情，譬如他为什么会去挡那条毒蛇。
他已经在脑海中迅速编制答案了，却不想纪清泽竟然把问题抛了回来。
他有什么想说的？有，太多了。
但人活着不是想说什么就能说什么的。
高轩辰故作轻松地笑道：&ldo;你不问，我怎么知道你想知道什么？&rdo;
纪清泽一字一顿地，终于把这个问题问出来了：&ldo;你，到底是谁？&rdo;
这分明是一个很沉重很严肃的问题，高轩辰却连片刻思考也没有，立刻连珠炮似的就把话接上了：&ldo;哈？什么叫我是谁？我还能是谁？你觉得我是谁？&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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