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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然而小柳儿的反应却真像父母和离而无所适从的小孩子，她慌乱了好一会儿，磕磕巴巴地问濯缨真的完全没有回旋余地了吗？
&esp;&esp;濯缨的手指贴住她的脸，清冷柔和的嗓音仿佛蛊惑。
&esp;&esp;“小柳儿，你要清楚你效忠的是什么。”
&esp;&esp;此刻的小柳儿看上去，并不比方才的五岁小姑娘聪明到哪儿去。
&esp;&esp;“你效忠荒海，因为荒海是你的母国。”
&esp;&esp;濯缨微微偏头，乌黑眼珠幽深如漩涡。
&esp;&esp;“但沉邺不代表荒海，他只是荒海的少君，而荒海的少君，也不一定只能是他，对吗？”
&esp;&esp;小柳儿已经完完全全被濯缨说动，愣愣地点点头。
&esp;&esp;濯缨微微笑了笑，很满意：
&esp;&esp;“我知道你一直很崇拜封离神君，所以我来之前，特意请封离神君给你题了字。”
&esp;&esp;听到封离神君的名字，小柳儿古井无波的一张脸上也多了几分鲜活神色。
&esp;&esp;“公主见到封离神君了吗？她是不是和话本里写的一样英姿飒爽，美貌与实力并存？”
&esp;&esp;濯缨面不改色道：“差不多吧。”
&esp;&esp;小柳儿还不知道，封离神君是女武神这件事完全是她当初编造的鬼话。
&esp;&esp;“还有一件事要交给你做。”
&esp;&esp;濯缨已经感觉到衔青的愿力即将耗尽，她不能再继续留在人间了。
&esp;&esp;于是她将清源神君给她的那七十多万灵石交给了小柳儿，嘱咐她在冀城雁绝山替自己修建一座新的宫观。
&esp;&esp;人皇给她建造的公主庙名声太差，而她远在上清天宫，想要插手人间界的事也有难度。
&esp;&esp;索性节省些力气，在冀城另立门户。
&esp;&esp;她翻阅过仙术典籍，只要在宫观内供奉她的神像与沾有她气息的物件，即便换一个名字，也不会影响宫观香火的归属。
&esp;&esp;数月之后，供奉着神女沧浪的庙宇在雁绝山悄然建起。
&esp;&esp;拿人钱财应人之事，有清源神君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濯缨到底还是遗憾地放弃了发鸡蛋换信徒的办法。
&esp;&esp;但也有其他的好消息——
&esp;&esp;五个月来，濯缨每查看一次自己的功德值，都能清楚地看到变化。
&esp;&esp;从最初的负一万三百九十七点。
&esp;&esp;到现在，已经变成了负五千一百七十三点。
&esp;&esp;就连文昌星君和伏曜都有些感慨，从没见过功德值变化如此之快的仙人。
&esp;&esp;如果濯缨不是从负数开始增长，现在恐怕已经有了相当可观的仙力。
&esp;&esp;而就在濯缨的功德值即将快从负数变为零时——
&esp;&esp;下界传来消息。
&esp;&esp;濯缨远在大雍帝都的公主庙，倒塌了。
&esp;&esp;是须弥仙境的仙人干的。
&esp;&esp;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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