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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似又下了决心，他又问罗暮衣：“你以为如何？”
&esp;&esp;见罗暮衣没反应，风颂又低声道：“先前送回的东西，拿回去吧。”
&esp;&esp;“先前说好的和离一事，我们便当没发生过。”
&esp;&esp;“联姻的道侣……也不是必有情谊。”
&esp;&esp;“其他条件，仙台和魔域可详谈。”
&esp;&esp;“你什么意思？”
罗暮衣却不想把问题憋在心里，目光灼灼瞪向风颂，“我先前告诉过你，我把你当成什么了。”
&esp;&esp;大概是罗暮衣的话再次让风颂想到痛苦的回忆，他闭了闭眼，默了半晌才道：“我说了，这在大局前无所谓。”
&esp;&esp;罗暮衣：“我先前从不知你如此能忍。”
&esp;&esp;“……”
&esp;&esp;风颂沉默了。
&esp;&esp;半晌，他倏然抬头，凤眸蒙上雾，低声道：
&esp;&esp;“是你才能忍。”
&esp;&esp;“……什么？”
&esp;&esp;“是你，才能忍。”
&esp;&esp;罗暮衣持续震惊。
她几乎不敢相信风颂的话，怀疑她听错了。
&esp;&esp;风颂，至少在她的记忆里，鲜少表露情意。
&esp;&esp;这句话正如惊雷，在她心里激起惊涛骇浪。
&esp;&esp;风颂凝注她，极为专注，但里面似也藏着什么，如压抑的痛苦和纠结。
&esp;&esp;但罗暮衣一直未回话，他又问了句：“你以为如何？”
&esp;&esp;“你疯了。”
罗暮衣恶狠狠地道。
&esp;&esp;话音落，她夺门而走。
&esp;&esp;……
&esp;&esp;冰凉的水从指尖滑落。
酒肆之中，罗暮衣坐在床边，坐在幕帘拉上的阴暗的室里，冰水淌过脸，她才放下手。
&esp;&esp;罗暮衣回到房间，冷静了下。
&esp;&esp;她不是松动。
只是实在太迷惑了。
&esp;&esp;她在想，风颂这是在干什么。
&esp;&esp;风颂难道喜欢她么？喜欢到当替身这个程度，竟说出“都把我当成那位十年了，你怎不能再继续”
这种话。
&esp;&esp;凭罗暮衣对风颂的了解，这种话过去杀了他，他都不会说出来的。
&esp;&esp;那他先前的表现是怎么一回事？
&esp;&esp;罗暮衣没觉得风颂有多么稀罕她。
&esp;&esp;罗暮衣一向觉得，若是一个人的喜欢让另一人看不出来，饶是那人怎么说，这种喜欢都没什么值得珍惜的。
&esp;&esp;这要么是自欺欺人，要么是自我感动。
&esp;&esp;罗暮衣不会被这种虚妄的情感打动。
&esp;&esp;但现在，她却被风颂令人迷惑的表现打乱了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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