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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然而，罗暮衣的神识往哪里走，他就往哪里防，哪怕神识动荡，一丝也不让，如一只倔牛。
&esp;&esp;“滚。”
&esp;&esp;罗暮衣突然听到风颂喊道。
&esp;&esp;她低头。
&esp;&esp;风颂胸口起伏，愤然瞪她，寒声道：“滚开。”
&esp;&esp;罗暮衣冷了目光：“你失忆了于我于你都无利，我偏要看，你要怎么样？”
&esp;&esp;这一次，罗暮衣加力，风颂识海动荡，却维持先前的抗拒。
&esp;&esp;风颂却突然红了眼。
&esp;&esp;他眼中溢出倔强，正和他识海中展现的势头一样，再开口，却让罗暮衣怔住了。
&esp;&esp;“滚。”
风颂的声音，竟有几分哽咽。
&esp;&esp;他眼尾发红，眼中泛起泪光。
&esp;&esp;……探查识海，当是极为亲密的事。
&esp;&esp;如今的风颂，全然抗拒。
&esp;&esp;而他胸口起伏，却明白，其中有他也不明白的缘由。
&esp;&esp;像是有那被遗忘的、挤压另一个自己在心许久的情绪，全部被激发出来了。
&esp;&esp;喷薄而出，无法抑制。
&esp;&esp;刻骨的酸楚、委屈、不舍、茫然。
&esp;&esp;还有卑微。
&esp;&esp;风颂不知怎么会如此。
&esp;&esp;罗暮衣：“…………”
&esp;&esp;罗暮衣也错愕极了。
&esp;&esp;她还是怨夫
&esp;&esp;◎风颂垂眸，颤声道：“你对替身，倒也算真好。”
◎
&esp;&esp;只见风颂软在雪地里，浑身都是滚烫的，眼睫上还洇着泪。
&esp;&esp;罗暮衣忙把他扶到怀里，见他面目苍白，把“殃见”
去了，又扣住他的脉。
风颂的脉，竟有几分古怪，也透着寒毒之象。
罗暮衣便召出那暖神散，送入他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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