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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但如今……她面对的，是风颂。
&esp;&esp;风颂沉默着。
&esp;&esp;罗暮衣的声音泠泠如冷泉，浸入这沉默里，恰似在回忆旧人，隔绝了与旁人的情愫。
&esp;&esp;若是风颂，这时抬头……或许，情况会不一样。
&esp;&esp;他和罗暮衣成婚十年。
按他对罗暮衣的了解，他多少能发觉一些端倪。
&esp;&esp;但在罗暮衣说出前两句时，他便已经丢盔弃甲，几乎陷入了六神无主的境地——只不过为了不让罗暮衣看出来，他只低头沉默着，所以他听到后面，已沉浸在那回忆中，那汹涌的情绪里。
&esp;&esp;他紧抿嘴唇。
&esp;&esp;罗暮衣抬首，也再次愣住了。
&esp;&esp;她看清了风颂的样子。
&esp;&esp;只见风颂低头，乌发垂落，是过去那仙君出尘俊绝的模样。
&esp;&esp;只不过，一双凤眸，竟是通红。
&esp;&esp;他眼中，是她从没见过的失魂落魄。
&esp;&esp;他的一向稳稳握剑的手微颤，似在极力忍耐什么。
&esp;&esp;罗暮衣愕然，突然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所见的风颂。
&esp;&esp;那会儿，她在万剑山，和风颂同住明月峰。
&esp;&esp;风颂那会儿，还没完全对父亲失望，直到一次，他查出了母亲被害的线索，风掌门却放任他大哥和三弟毁掉他努力得来的线索、还要他禁足时，风颂便一个人在剑阁这么坐了一夜。
&esp;&esp;他的身影，动作，气质，和那会儿像极了。
&esp;&esp;委屈、伤心的凤凰。
&esp;&esp;……这件事，和那件事能相提并论么tz？
&esp;&esp;是毁了他的骄傲，才会表现成这样吗？
&esp;&esp;罗暮衣困惑。
&esp;&esp;她看向自己的经脉，闭了闭眼，却道：“好了，我说完了。”
&esp;&esp;“你可还有什么要问的？”
&esp;&esp;“……”
风颂沉默，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esp;&esp;要问？她还敢问……自己有什么要问的么？
&esp;&esp;然而，罗暮衣气死人的本事，永远超过风颂所料。
&esp;&esp;罗暮衣想了想，又道：“如今，既然说到此处，我们便继续敞开说吧，方便干净利落地断了吧。”
&esp;&esp;“风颂，这事，我承认我有些对不起你。
但你我联姻，并非双方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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