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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程东，感情是超越一切理智的存在，你不要问我为什么会那么做，我自己也不知道。
在想不到更好的方法来维护你的时候，也只能两权其害取其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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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你送到我家去的东西，也跟这件事有关？&rdo;
&ldo;嗯，我那本日记的最后一页，贴着一份亲子鉴定的复印件，是程越峰给我看的。
你以为我真是铁打钢铸的人吗？对你说出离婚这个词的时候我连寻死的心都有了，别人的感受关我什么事，由始至终有谁可怜过我？我就想……为什么不告诉你真相，说不定你会理解我的，我们的婚姻还可以挽回！
可有些事情是注定的，我见不到你人，东西经过你妈妈的手选择权就不在我了。
后来的流产手术就像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糙，我甚至会想是不是我真的做错了，这就是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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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流下眼泪，程东整颗心也像浸泡在碱水里，又苦又涩：&ldo;你不该瞒着我的……为什么要瞒着我？&rdo;
他这几年得到的难道比失去的多吗？
&ldo;所以我也受到惩罚了不是吗？&rdo;莫澜抹掉眼泪，&ldo;后来我也想明白了，这种事本来就不该由我来跟你说，你不知道真相，不过是因为时机未到罢了。
命运安排好的事，我们谁都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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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澜说的最后这句话，始终在程东脑海里回响。
他见惯生老病死，却不肯相信命运之说，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莫澜会屈从与命运的安排，并把他们的错过归结于此。
…
肝癌的病程发展很快，患病的人几乎一天一个样。
程越峰形容憔悴，越来越容易疲劳，渐渐离不开医院和病床。
他自嘲地笑道：&ldo;当初下决心离开医院的时候也没想到，这么快就又回来了。
&rdo;人总是这样，不管走多远的路，到头来看看脚下，仿佛还是回到原点。
程东帮他调整了一下枕头的位置，让他在床上坐得舒服一点：&ldo;听说你最近几天都没好好吃东西，想吃什么，我去买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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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想吃以前医院大门口的早点铺里卖的蒸饺和红枣糕，刚才还梦见了，我跟你妈妈一人吃半笼，刚好用一张粮票。
也就是想想而已，刚做完化疗的人吃得下什么东西，而且那爿店也早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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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是人非事事休。
程东沉默不语，以前难得见到父亲，好像总有话跟他聊，如今不生分也生分了，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程越峰看着他道：&ldo;莫澜全都告诉你了？&rdo;
他点头：&ldo;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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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别怪她，威逼和利诱总有一样会管用，她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不过，我对以前做过的事，一点都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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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东终于抬起头来，自从知道真相，这么久以来这是他第一次正视这个他几乎叫了一辈子&ldo;爸爸&rdo;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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