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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东点头。
临出山门的时候，他找她要签文：&ldo;刚才那张写了签文的纸呢？&rdo;
莫澜从口袋里翻出来递给他，不解地问：&ldo;要干什么？&rdo;
他不答，到香炉跟前的的时候，将纸条扔了进去。
莫澜瞠目：&ldo;你怎么把它给烧了？&rdo;
程东把她倒扣的鸭舌帽给转回来，解释道：&ldo;你不懂，摇到不好的签，离开寺庙之前要就地烧掉，不能带出去。
&rdo;
&ldo;还有这种说法？&rdo;她狐疑。
他点头：&ldo;我不想你被这么一支签影响心情。
我跟你已经错过了这么多，什么时机不能把握？事在人为而已。
&rdo;
&ldo;你真的这么想？&rdo;
&ldo;你有更好的理由说服我吗？&rdo;
没有，所以只能被他说服‐‐她一直都很相信他。
莫澜终于也露出笑：&ldo;那我听你的。
其实刚刚就应该听你的，签筒掉在地上，今天就该算了。
&rdo;
她想想，还是刚刚跟她有小摩擦的那个男人够果断。
&ldo;那个是什么人啊，还挺有气势的？&rdo;想起来就问问。
&ldo;应该就是今天做法事的人家吧，后来我看到住持出来跟他们说话。
&rdo;
&ldo;噢，难怪。
&rdo;
莫澜抿了抿唇，看着冬日的暮霭很快将群山笼于怀中，说：&ldo;不早了，咱们下山吧！
&rdo;
她依然牵着他的手往山下走，就像来时那样，那张签文仿佛已完全被抛在身后。
程东下意识地回了下头，似乎看到有熟悉的身影在石阶高处的天王殿门前远远打量他们，心里暗暗一惊，再想看仔细一些，那个身影又不见了。
莫澜见状也回头看了看，问他怎么了，他也只是摇头：&ldo;以为是熟人，大概看错了。
&rdo;
…
秦江月在天王殿门前看了又看，非常肯定刚才从台阶往山门走的人就是程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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