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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澜泪花乱闪，捂住嘴示意还有呕意，他赶紧架住她，看向她身后的程东道：&ldo;不好意思，请问……&rdo;
程东知道他想问什么，抬了抬手道：&ldo;右手边第二间就是。
&rdo;
&ldo;谢谢。
&rdo;
莫澜由孟西城扶着去了旁边的洗手间，她腿脚发软，几乎是嵌在对方怀里，脚步踉跄。
隔着不远的距离，程东还能听到她呕吐的声音，和陌生男人细碎的抚慰声一起撞击着他的鼓膜。
刚刚斩钉截铁说过的那些话忽然一下子全都远了，他甚至都想不起来他对她具体说了些什么。
硬是包裹起来的铁石心肠成了躁动不安的兽，哗哗冲撞着他的胸口，有什么东西鼓噪着像要跳出来似的，又像是有一股酸意从身体深处涌上来。
他不懂这是感同身受还是别的什么，一时措手不及，怔愣地站在那里。
肖若华听到动静赶过来，见状也吓了一跳：&ldo;这是怎么了，谁吐了？&rdo;
程东这才回过神，木然地摇了摇头：&ldo;护士长，麻烦你去叫清洁工过来把这里打扫一下。
&rdo;
&ldo;噢，好。
是莫澜不舒服吗？要不要给她拿点药？&rdo;
程东还是摇头：&ldo;先不急，她恐怕要做个详细检查。
你先给她抽次血，我看看血象再说。
&rdo;
莫澜伏在水池边，吐得胃都像掉了个个儿才感觉稍稍舒服一些，喘着气对孟西城道：&ldo;谢谢你孟检，我没事了。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rdo;
&ldo;你看你，吐成这样还说没事？生病就别强撑着了。
章守礼给我打了电话，说他老伴手术很成功，他们打算撤诉，不再跟医院纠缠了，我过来看看情况。
没想到一见面你就送我这么一份大礼。
&rdo;
&ldo;对不起啊，把你衣服弄脏了。
我陪你一件，或者你脱下来，我帮你送去洗，呕……&rdo;
她说着说着又难受起来，孟西城眉头打成死结：&ldo;你还是先顾着自己吧，其他都是小事。
还好这里就是医院，有什么不舒服的就地解决，要不我先陪你去看看？&rdo;
&ldo;不用了，我有药的，吃药就好了……&rdo;
&ldo;不行。
&rdo;程东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面色不豫地打断她，&ldo;你有药也不会好好吃，拖这么长时间了，今天彻底做完检查再说。
&rdo;
莫澜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忍不住呛声：&ldo;你别管我行不行，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rdo;
程东碍于有其他人在，不好发作，抿紧唇忍了又忍，拉起她的手腕道：&ldo;你先过来抽血。
&rdo;
&ldo;哎，你放开我！
&rdo;
莫澜此刻没力气，挣不开他，被直接拖进了值班室。
她衣服上也沾了些呕吐物，知道自己这会儿味道不太好，主动远远拉开跟程东的距离，一脸戒备地说：&ldo;你拉我到这儿来干什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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