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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使如此，程九歌身为一个半吊子侠客，习过武，浸y其中多年，明白一个浅显易懂却始终不为人所在意的道理：世上不存在完美的武学，又怎会有滴水不漏的人？
他从一开始对乌霆没个好印象，不知这人深浅，就已经先入为主了。
院中下起了小雪，乌霆说着说着便慢了一刻，打了个手势，立即有家仆上前。
乌霆对他道：&ldo;去看一下高先生为何这样迟，再多添两个暖炉。
&rdo;交代完后，他又解释道：&ldo;年迈之人总归要多照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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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无端笑道：&ldo;自然。
……恕在下冒昧，乌庄主乃当世少有的豪杰，鸣泉山庄颇得今上青眼，高先生似乎江湖出身，朝廷对这些有忌惮，庄主却十分回护？&rdo;
乌霆愣了片刻，坦率道：&ldo;对整个鸣泉山庄来说，他可是令我们死而复生的大恩人。
英雄不问出处，就算是江湖出身又如何呢？何况高先生年迈，我对江湖事也不太清楚，请二位来，纯粹因为他想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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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无端道：&ldo;如此，是在下欠考虑了，庄主不要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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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刚落，与程九歌交换了一个眼神。
正当秦无端冥思苦想后文而不得，门外却有了通传之声，几名家仆手忙脚乱却训练有素地布置好了一个柔软的座位。
高若谷的出场方式令秦无端着实印象深刻，不在于他的雍容华贵，而是在他整个精气神。
这人年迈之相显露无疑，目光仍是灼灼。
见了秦程二人，他略一点头示意，随后开口道：&ldo;江湖人的事，庄主先回避一下吧。
当中许多，过后老朽自会说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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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霆也不生气，笑道：&ldo;那就麻烦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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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笑里藏刀地说了两句话，乌霆竟然真就依言离开。
偌大会客厅内只剩下他们三人与服侍高若谷的一个小童，霎时冷清许多。
高若谷开门见山道：&ldo;二位既然来自会稽阳明峰，老朽便不客套了，试问二位，是想问谢凌，还是步步生莲？&rdo;
秦无端一愣，还没容他有所反应，程九歌却道：&ldo;高先生，明人不说暗话，当日你数度前往冉秋藏身之地，的确因为察觉步步生莲会害人吧？&rdo;
那人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意外，紧蹙眉头，道：&ldo;你是谢凌的师弟吧，说话怎地这样没大没小。
论辈分，你师兄在世时，也称我一声兄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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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九歌一颔首：&ldo;晚辈不才，想问一问前辈‐‐这&lso;江湖人&rso;的身份，要瞒到何时？&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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