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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燕绥在警局对面的路口下了车，一眼就看到站在树下倚着车和人说话的傅征。
行道树的树叶发绿，茂盛密实地伸展着枝叶。
傅征站在树下，长身玉立，身姿挺拔，倒比那树看着还要挺拔惹眼。
职业原因，傅征对周围的感知格外敏感。
不多时就寻到了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他让对方稍等，穿过川流不息的车流走到对街接她。
南辰市早年发展的规模还没这么大，警局就建立在老城区不远的旧址上。
老城的交通不便，警局所处的方位又在丁字路的一端，交通复杂，因还未设立红绿灯的缘故，此处的交通情况时常有些混乱。
傅征牵她过了马路，走到刚才和他说话的男人面前，给燕绥介绍：&ldo;这位是于队于凌霄，李捷和程媛的案子就是他负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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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到燕绥时，傅征的介绍格外简单：&ldo;燕绥，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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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绥伸手：&ldo;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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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凌霄轻握住她：&ldo;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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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燕绥所料，于凌霄就是和傅征一直保持联络的那位警察。
傅征觉得电话里说不清楚，他与燕绥的关系虽然亲密，但沾亲带故的家务事他仍旧不适合深入参与，这才有了这次见面。
于凌霄等会还有事，也就没卖关子，开门见山道：&ldo;程媛昨天下午来的警局，熬了通宵，下午交代了事情始末。
我们核实过，和李捷的证词一致，如果查实，预计要判上一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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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一两年？&rdo;燕绥惊讶。
以她对刑法的了解，如果程媛只是教唆李捷骚扰，恐吓，顶多拘留不至于判刑。
于凌霄听她语气，以为嫌少了，笑了笑，解释：&ldo;犯罪也是有阶段的，预备阶段，犯罪未遂，犯罪既遂以及犯罪终止。
程媛教唆李捷杀人，是故意杀人罪的预备阶段，未对受害者造成实际性伤害，按照律法，应是判处一两年。
但我不是法官，我告诉你的也只是我的预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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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绥眼睛一眯，忽然笑了：&ldo;故意杀人罪？&rdo;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语气却有些渗人。
于凌霄见她对此事一无所知，看了眼傅征，没等他和傅征眼神交流下，又听燕绥问：&ldo;我现在能见她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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