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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自己的左手，苦笑，&ldo;我用这只手开槍，杀了十六个同伴。
临死之前，他们痛到无意识地自残，生生掰断自己的手指，挖出自己的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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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开视线，阿九吸了口气，止了话，&ldo;我说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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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宵捏紧了挂在刀鞘上的木刻小兔子，侧脸仿佛覆了一层霜色。
凌辰手贴着他的后腰安慰，神色依然冷静地看向阿九，&ldo;合作的条件是?你们需要我们付出什么代价?&rdo;
&ldo;我们不需要排异药物。
&rdo;阿九直言，&ldo;使得不同物种的基因进行完美融合，对当前来说，是无法实现的，存在科学壁障。
所以我就算要求你们拿出排异药物来换，也不可能实现。
&rdo;
&ldo;合作的条件很简单‐‐我们想让一个人死。
&rdo;阿九笑起来，&ldo;我们在年纪很小的时候就被带进了银刃训练基地，从此和世界隔离，这不是我们能选择的。
后来逃出来，成立蜉蝣，好歹过了几年稍微正常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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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们想报仇。
&rdo;
他的眼眸里像是蓄满了黑暗，又像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ldo;内心的仇恨与不甘总要找一个目标来寄放，我们想让你答应，找到当年银刃背后的人，杀了他。
&rdo;
凌辰思忖数秒，答应了，&ldo;好。
&rdo;
阿九撑着的那口气终于松了，他有些疲惫地靠在车厢壁上，左手的五指伸伸合合，好一会儿才开口，&ldo;谢了。
&rdo;他苍白的唇角弯起，是释然，&ldo;也算是有了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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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地还没搭建好，一行人就再度启程。
车上，江灿灿问凌辰，&ldo;辰哥，蜉蝣的人真的可信?&rdo;
&ldo;七八成吧。
&rdo;凌辰揉着叶宵的掌心想事情，给出答案，&ldo;从现在的情势来看，值得冒这个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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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灿灿应了一声，又忍不住感叹，&ldo;蜉蝣的人看着真的挺让人心酸的，要是有抗排异的药物就好了。
&rdo;
&ldo;不可能的。
&rdo;一旁的江木接话，他理智很多，&ldo;如果说真的有神的存在，那么在世界诞生的最初，神就已经在物种间设置了绝对壁障。
就算经历了之前的科技大爆发，这道避障也依然存在。
而人常常自诩为神，却忘了，自己也不过是会思考的碳基生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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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变得沉重，江灿灿强行炒气氛，&ldo;兄弟们，我之前新学会了一首歌，是郭教授他们小时候唱的，大概是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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