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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灿灿和减兰一看密密麻麻的文字就头大，齐齐将视线放在了江木身上。
江木顿了好一会儿才出声，&ldo;这份文件的内容是，批准工程院下属编号d5311试验场，在实验品狂躁不受控后，可使用糜烂性化学武器&lso;芥气&rso;抹除实验品。
文件保密级别为三s级，末尾有批复人的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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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灿灿惊讶，&ldo;实验品?又是基因融合?可是那个废弃试验场是工程院下属的，不是已经废弃很久了吗?&rdo;他心里突然悬吊吊的不踏实，手心都出了一层汗，问江木，&ldo;那签字的是?&rdo;
江木没说话。
江灿灿背上也出了层冷汗。
他突然不想知道答案了。
察觉到不对的减兰伸手将文件拿过去，快速翻到最后一页。
泛黄的纸面上，&ldo;处理意见&rdo;四个字后面，龙飞凤舞地写着&ldo;批准&rdo;，右下角上，是一个熟悉的名字。
捏着薄薄纸页的手指倏然用力，指关节都泛出青白色。
江灿灿发现都不说话，心惊胆战地凑过去看，等看清右下角的签字时，他脑子一片空白，&ldo;不是……不对，怎么可能，绝对不‐‐&rdo;
&ldo;怎么不可能。
&rdo;减兰将文件搁在自己的大腿上，眉眼间从一开始的震惊，沉寂为平静和坚韧。
江灿灿看着减兰咬紧了的腮帮子，忽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减兰现在的神情，是他所陌生的。
但他知道，这也是减兰，减老将军从小抱在膝上开会，拿军区内部简报教她认字的减家独苗。
脑子里乱七八糟一团乱，江灿灿没再说话，心里闷的像午后积满雷雨云的天空，躁得慌，又空落落的。
&ldo;确实是我爸的签名，他签字时，最后一划的结尾都会提一下笔，多出来的那一点弯折，是标标准准的三十度。
&rdo;减兰抬眼，平静地问吴子彦，&ldo;还有吗?&rdo;
吴子彦打开存储盘，又从椅子下面将读取器拿出来，五秒后，屏幕亮起，读取成功。
&ldo;我怀疑，这些资料，应该是有人暗中搜集起来，想要通过地下逃生管道送出去，但他没能成功。
或许当时情况不利，他只好将这些通通藏在废弃资料室的箱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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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子彦将读取器递过去，减兰接下，低头翻看起来。
不知道将资料看过多少遍，吴子彦凭借记忆开口道，&ldo;里面提到了几件事。
按照时间顺序，第一件事是八年前，二部的前指挥梁令带队做任务，出了内鬼，被卖了，导致二部折损过半，梁指挥牺牲。
高层想要以此为由，裁撤二部。
这个提案，是一个叫黄震重的人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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减兰补充，&ldo;我知道这个人，是我爸一路提上来的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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