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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辰脑子里的几个点，突然就连成了一条线。
d区生物研究所里的螳螂人和大王花，游龙提起的豹人，指挥中心要求带回的实验样本……
凌辰的表情严肃起来，&ldo;你仔细看，这两个人有没有什么怪异的地方?&rdo;
&ldo;没有。
&rdo;江木显然也想到了同样的点上，&ldo;是人，动作极快，没有用武器，直接伸手挖了老g的眼睛，血液让他们很兴奋，杀伤力增大。
&rdo;
叶宵突然开口，&ldo;你注意看，他们是不是竖瞳。
&rdo;
耳机里传来江木点按键盘的声音，他很快得出答案，&ldo;是。
&rdo;
凌辰发现，听到江木肯定的回答，叶宵的脸色迅速变得煞白，他死死抓着凌辰的手，嘴唇都有些发颤，&ldo;队长，我们快走，现在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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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辰看着他惶恐的眼神，没有多问，把人压在自己怀里，&ldo;好，队长带你走。
&rdo;接着迅速吩咐道，&ldo;灿灿和小木过来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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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剑齿虎车厢的门关上，凌辰两下扯开身上的风衣和衬衫，换上工字背心，再套上作战服，又成了叶宵熟悉的那个凌辰。
坐到叶宵旁边，凌辰摸了摸他的手心，&ldo;好些了吗?&rdo;
叶宵嘴里含着一颗奶糖，朝凌辰点头。
他一手攥着凌辰的手指，另一只手死死地抓着刀鞘，好一会儿才开口，&ldo;我知道那两个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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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辰：&ldo;竖瞳?&rdo;
&ldo;嗯。
&rdo;
凌辰直觉这应该和叶宵的从前有关，先朝江木他们使了个眼色，才安抚地拍拍叶宵的背，&ldo;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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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宵半垂着眼睫，有些迟疑地开口，&ldo;我六岁进了银刃的训练基地，十二岁时，我连同活下来的另外九个人，一起被送到了另一个训练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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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一句叙述，却让凌辰没来由地嘴里发苦。
他听说过，那些雇佣兵组织专门用来训练杀人机器的基地里，到底是什么情况。
会将人和饥饿的狮子关在同一个笼子里，不提供武器，必须像兽类一样和狮子搏斗。
或者将几十个饿了两三天的人关在同一个狭窄的房间，只提供一管营养剂，最后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吃到。
他突然想起之前他问叶宵，以前过得辛苦吗。
叶宵回答，有一点辛苦。
叶宵没有注意到凌辰神色的变化，他盯着凌辰的手指，语气平淡地叙述，&ldo;那个训练室里，原本有四十六个人，加上我和另外九个，一共五十六人。
去的当晚，九个人中的一个就被带走了。
三天后，他被送了回来，眼睛变成了荧光色的竖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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