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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他开口，安荣便道：“那天你应该也看见了，我的账号做了很久都没什么起色，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来帮忙，账号在你榜上挂一晚上也能吸引不少关注度，也算是互惠互利。”
其实他说话没有丝毫问题，但此时舒时云并不是很想和他打好关系。
毕竟在安荣不知道的地方，他已经派人去探查安荣的过往了。
任由谁都不喜欢自己被调查，若是有一天安荣知道了，心里多半也会不舒服，到时他们之间还有合作关系，就会变得很麻烦。
看出他的犹豫，安荣也没有强求：“没关系，如果你不方便的话，我也不会来参与。”
这件事同商承无关，于是他也没有插话，只静静替身边人整理了大衣，替他将纽扣系上。
纠结良久，舒时云还是松了口气。
“没关系。”
安荣露出笑容：“你不介意就好。”
他又道过谢，还想说些什么。
“外面风大，先上车吧。”
商承瞥见车已经在面前停下，“有事回去再说。”
安荣闻言面露歉意：“耽误你们时间了，那我回头给时云发消息细说，你们早点回去。”
他表情倒是很自然，像是完全没有感觉到方才舒时云犹豫时气氛中滋生出的尴尬。
离开时，舒时云转头看见后面的安荣也上了自己的车，这才松了口气。
车里的暖气开很大，他抬手把纽扣解开透风，怎么想都觉得奇怪。
“安荣好像是有点奇怪。”
他从前都没有过这样明显的感觉，从这一次的交谈中却感受出许多不同的地方。
商承微微侧首看向他，没有说话。
“你有没有觉得，安荣有时候好像感觉不到别人的情绪。”
他犹豫着说出自己思忖过后的结论，但想起来安荣先前敏锐的模样，又不免奇怪，“他以前也是这样吗？”
商承没怎么犹豫：“不是。”
“那现在这是……”
他想了想又更正自己前面的话，“不过我觉得他只是偶尔这样，平时都是一口一个不好意思挂在嘴边，搞得我都不敢跟他多说什么，他看起来是心思很敏感的人。”
商承对于安荣并不是很在意，就只是普通朋友那样对待，所以此时提到这人也并没有多余的情绪。
“尽量少和他来往，我和他并不熟悉。”
舒时云眯起眼睛：“你们不是从小就认识吗？”
“那是从前。”
商承对上他探究的小眼神，态度认真了不少，“况且我和他关系一般，是何牧盛喜欢同他相处。”
舒时云想笑，但还是装作好奇的样子：“真的假的？安荣可是喊你商哥。”
商承微蹙眉头，但还没来得及进入陷阱，就先一步看出了他眼中的狡黠。
“所有人都这么叫。”
“我就——”
“你如果想喊，我也不介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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