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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玉寒长老坐在地上发呆，脏兮兮的，火光照不出他脸上皱纹下的真正神情。
女瑶克制地吐出几个字后，玉寒长老双肩颤抖，猛地抬头，看向女瑶，看向女瑶身后忙碌的一众魔教教徒。
这些都是斩教的人……
程勿对上玉寒长老的目光，忽然想到：这个老头子，当时哭着喊着要收他为徒，是不是说，即使他疯了，他记忆深处，仍然记得自己盗走《淬阳诀》的事？他记得他盗走了斩教的重要东西，他想收个好徒弟，想把《淬阳诀》传出去……可惜他已经疯了，疯了的时候，他记不住自己要传的功法是什么。
这个名义上的师父……他可怜又可悲。
玉寒长老的目光飘虚，望着女瑶：&ldo;你是……&rdo;
女瑶面无表情：&ldo;斩教现任教主，女瑶。
&rdo;
玉寒长老扶着墙站起来：&ldo;那南风教主呢……&rdo;
女瑶：&ldo;不肖徒盗走《淬阳诀》，南风教主气怒攻心，走火入魔而死。
&rdo;
玉寒长老：&ldo;……&rdo;
他呆呆的，他有些记起来了。
很多年前，这个消息，他是听说过的，他知道师父被自己气死……玉寒长老颤声问：&ldo;那、那青衡教主……&rdo;
女瑶：&ldo;二老之一盗走《淬阳诀》，他掀了&lso;玉楼&rso;牌匾，誓要为师报仇。
《淬阳诀》功法有缺，他开始练武的时候，师父就死了，师兄就逃了。
他没有实现他的誓言，他连《淬阳诀》都没练完，就早早死了。
&rdo;
玉寒长老身子轻轻颤抖，脸上每一寸肌肉都在抖。
刹那时间，洞中安静无比，连人的气息都几乎听不到。
女瑶这边的人，陶华几个人，看着玉寒长老的肩一点点躬下去，佝偻起来。
小老头发着抖，咬着牙，渐渐的，他脸上落满了泪。
他无声地掉着眼泪，默不作声。
突然之间，他好像就这么老了下去。
女瑶继续：&ldo;还有白凤教主。
&rdo;
玉寒长老怔忡看去。
女瑶：&ldo;功法不全，体内毒未消全，年仅三十多，最后走火入魔而死。
生命的最后时刻，魔心深种，四处滥杀，记忆消退，一心求死……&rdo;
玉寒长老满面风霜，目光呆滞。
他浑身抖得更厉害，拼命克制，才没有被击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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