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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难时刻，他们忽然觉得可笑。
蒋沂南都疯了，天鼎阁的人都快把他们屠杀尽了，他们居然窝在一个角落里看妖女宽衣解带……而且可悲的是，他们竟然将希望寄托在了女瑶身上。
明明是敌方！
赵琛脸色几变。
蒋声低声喊了一声：&ldo;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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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宗女宗主罗起秀也轻声：&ldo;请赵掌门以大局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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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请各位高手以大局为重。
莫在此时和女瑶结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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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沂南发着呆，他其实也不在乎那些高手。
他心里很累，累得他做什么都没有心情。
他和年轻时的蒋沂南已经不一样了，年轻时的他自信，生气，强大。
他现在只是觉得连呼吸都费劲，和任何人说话都难受。
杀戮不让他觉得解恨，不让他兴奋……他看着一地的血，看着一个个人失去呼吸，他觉得更加疲惫。
但是他们都该死……
&ldo;沂南，让他们住手。
&rdo;忽而，一个声音在他前方响起。
这个女声声调有些习惯的上扬，微微带着戏弄、俏皮，还有不容置疑的&ldo;听我的&rdo;语气。
蒋沂南抬头，他呼吸一滞。
他又开始恍惚，他的记忆又回到了那一天‐‐
白凤一身红衣，红衣染血，提着九转伏神鞭一步步走上石阶。
她并不凶煞，并不疯狂，她带着那一点儿笑，抬头看着他。
她非常诧异的，不解的，不高兴的：&ldo;蒋沂南，你不能娶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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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这个红衣少女，眉目婉婉如画，她正是向他走来。
一地杂乱，她走在尸体中，闲庭信步，眼睛只温柔地看着他。
这样突然出现一个貌美如花的姑娘，自然会引起大开杀戒的天鼎阁的杀手们的注意。
好些人当即跃向这边，手里的武器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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