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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被程淮重新抓住了。
从小到大的噩梦，永远是程淮高高在上，将他踩在脚下。
从小打他，欺辱他，折磨他，把他当玩意一样摆弄。
黑暗世界中，程淮扣着那个发抖的少年，捏着少年下巴，恶意满满道：
&ldo;你喜欢谁，我就杀谁。
&rdo;
&ldo;你跟谁在一起，我就让谁不得好死。
&rdo;
&ldo;程勿，你没有身为工具该有的认知，我就教你认清。
&rdo;
&ldo;天下这么大，我要杀你的小伙伴。
你能帮他们逃到哪里去？&rdo;
不，不不，不不不‐‐
&ldo;不要！
&rdo;程勿突然从噩梦中惊醒，他出了一身汗，醒来时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他张大口喘着粗气，汗水滴答滚落，被烛火照明。
一旁的金使和女瑶一起转头，看向乍醒的程少侠。
金使啧啧一声：&ldo;小崽子做噩梦了啊？没事，多做几个，就习惯了。
&rdo;
女瑶深为认同：&ldo;对呀，小哥哥。
多做做噩梦，没什么可怕的。
&rdo;
程勿呆呆看去，见还是那个城隍庙，门窗关着，外面雨水淅淅沥沥。
他不知睡了多久，醒来后天还是黑黑的，地上的尸体却已经消失不见，被人解决了。
他身前不远放着一口大锅，锅中热气滚滚，不知在熬着什么汤，香气扑鼻。
女瑶虚弱地坐在一边，抱着膝盖，对他笑：&ldo;小哥哥，我又病啦。
&rdo;
程勿一惊：&ldo;小腰妹妹！
&rdo;
女瑶观察他神色，见他还是懵的，还是没发现她武力值高的不正常的事，心中微微一缓。
女瑶向他撒娇道：&ldo;这几天要劳小哥哥保护啦。
不过我有很多厉害的功法，等我好了，可以教小哥哥。
小哥哥你厉害了，那些坏人，就打不赢你了。
&rdo;
程勿一怔，躲开了女孩的目光。
他微微低下了头，神色莫辨。
过一会儿，阴雨绵绵在外，室内灯烛光下，程勿跪着过来搂她，眼圈泛红，声音喑哑发抖：&ldo;小腰妹妹，是我不好，连累了你。
我太坏了……让你受苦，害你生病。
&rdo;
女瑶捂住眼睛，嘴微微一抽：这、这……别是又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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