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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瑶一声未吭，她发现自己坐在一个山洞中。
天已经亮了，白乳色阳光暖融融从外罩入。
少年背着光，眉目看不清晰，腰板挺得笔直，说话一本正经。
他身上那种昂扬不摧之势，倒和昨晚有点像。
女瑶敛目抬手，摸上自己脸上冰冷的面具。
程勿一板一眼看着少女面具下露出的唇和下巴，沉声道：&ldo;怕姑娘你有难言之隐，我昨夜给姑娘疗伤时没有摘下姑娘面具，请姑娘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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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瑶眉毛扬了下。
给她疗伤？她的隐患岂是一个刚出茅庐的小孩子疗得好的？她没有说话，但她目力清晰。
昏光中，她看到少侠变戏法一样，从身后端出了叶子裹着的一汪水。
程勿周身气质有些冷冽，但他垂眼将叶子做成的杯子里盛着的水递来时，唇角短暂地笑了一下。
这一笑，让努力扮老成的少侠显出几分初出茅庐的青涩感。
让他显得不那么僵硬了。
他像哄一个小孩子般：&ldo;山间采的露水，姑娘你先解渴，不够的话我再去采。
姑娘放心，我特意寻到不显眼的山洞，昨晚村里那些恶人一直没有追来，想来一时半刻他们也不会追上。
等姑娘休息够了，我们再上路躲避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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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知道姑娘武力不凡，昨夜还那般……姑娘放心，我不怪你昨夜对我下手，&rdo;他尽量宽容地一笑，&ldo;想来姑娘不由自控，是那村中恶人也给姑娘体内下了药吧？&rdo;
程勿瞳孔幽黑却澄澈，看着女瑶。
女瑶捧着树叶杯子的手一顿，她当做没听到。
清冽露水刚沾上唇，她听到程勿说：&ldo;斩教那女魔头原来荤素不忌，不光对我等男的下手，还对姑娘这样的小妹妹下手。
损及阴德，如此十恶不赦之事，难怪那女瑶让天下人不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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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瑶一口水喷出。
程少侠诧异地连忙来为她拍肩。
姑娘她戴着面具，她脸上的表情不为人知，但她被水呛得太厉害了。
程少侠拍着她的肩膀，看她慢慢缓了下来。
姑娘抬起明眸，沾着水雾的手指搭在他手上，她声音喑哑、语调奇怪地问：&ldo;女瑶？此事和女瑶何干？&rdo;
程勿难以启齿。
他唇动了两下，当着年少女孩的面，说不出难听的话。
他初入江湖，不通俗事，看这姑娘穿着打扮似也讲究，大约有几分背景。
这位少女，是他出来后第一个碰到的、自己救了的姑娘。
程勿心中对她有&ldo;共患难&rdo;的亲切感，他不怨对方昨夜对自己下手，他温柔地提醒这位小妹妹：&ldo;女瑶就是斩教教主，江湖传闻中的女罗刹，大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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