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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屋，重燃油灯，削竹签，将两条小鱼割开，内脏、鱼头先跟废木料搁一起，明日找地方扔。
唉，一收拾，鱼肉也仅够塞牙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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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小有小的好处，烤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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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有盐巴，稍微抹点，举在烛火上头，没挨太近，不然烤熟了也全是麻油味。
不能浪费时间，一边烤，她一边诵《急就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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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麻油原因，还是鱼的品种有问题，烤熟了也没香味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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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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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咋又回来了？王葛疑惑开门，却是虎子，正歪着头、扔掉恶作剧的木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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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进来，你啥时候回来的？我刚才还在你屋舍前转了几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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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据眼眶泛红，一副冷到的样子，吸下鼻涕。
“我刚回来，看到你屋还亮着烛，就……过来……葛女郎，一起守岁吧？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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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葛拿起签子将烤鱼在烛顶加热，装着听不出这孩子的哽咽，欢喜道：“那可太好了，你是不知道，我刚才还在想家呢，幸亏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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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据到底是孩子，听她提到“家”
，更觉委屈了，抽噎一下，道：“其实我，是被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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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葛把烤鱼撕下一半，嚼着，剩下的连签子递到他跟前。
“先吃，鱼太小，凉的快。
吃完慢慢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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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据闻着这股麻油味，实在没胃口，不想拂她好意，就蹙着眉头吃了。
“哪来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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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葛把门闩好，神秘道：“那只经常半夜敲门的鹤叼来的，一共三条呢，红色的，刚叼来时还活着，它自己吃了一条，我一条，你来的真是正好。
看……鱼头还在这哩。
咳……现在瞧不出它们好看了，活着的时候确实挺好看，就是肉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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