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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画作看上去都是一个风格‐‐错综复杂的黑白线条。
丢勒显然创作了数十幅类似的雕版画。
凯瑟琳扫视着按照字母排序的作品列表。
《亚当与夏娃》
《基督被叛》
《天启四骑士》
《伟大的受难》
《最后的晚餐》
看着所有这些圣经题材的作品，凯瑟琳也想起来了，丢勒习的是&ldo;神秘主义基督教&rdo;，一种早期基督教、炼金术、占星术和科学的混合体。
科学……
火光冲天的实验室，那幕场景突然浮现在她脑海里。
她还来不及思忖这个事件会造成怎样的长远后果，眼下，她想到的是助理翠西。
但愿她逃过了这一劫。
兰登正在说着丢勒的《最后的晚餐》，但凯瑟琳听不进去，她刚刚找到《忧郁症1》的链接。
她摁下鼠标，网页刷新，显示出介绍文字。
忧郁症1，1514
阿尔布雷特&iddot;丢勒
直纹纸雕版画
罗森旺德收藏
国家美术馆
华盛顿特区
她滑动鼠标把网页往下拉，丢勒的杰作化为一张高清晰度的数码照片，夺人眼目。
凯瑟琳迷惑不解地瞪着屏幕，她已经忘了这是多么诡谲的一幅画。
兰登善解人意地笑了笑，&ldo;我说过，这画晦涩难懂。
&rdo;
《忧郁症1》的画面主体是一个深思的人物，背后张开巨大的双翼，坐在一栋石头建筑物前，身边围绕着各种古怪、诡异、源自想象的东西，彼此都似乎毫无关联‐‐量尺、衰竭的瘦狗、木匠工具、沙漏、各种几何形体、吊着的摇铃、天使像、一把刀、一把梯子。
凯瑟琳隐约记得哥哥告诉过她，画中人有双翼寓意着&ldo;人类中的天才&rdo;‐‐这是个伟大的思考者，托腮冥想，面露沮丧，仍未获得灵光启示。
围绕这个天才的是象征人类智慧的所有符号‐‐科学、数学、哲学、自然、几何学，甚至木工所需的物件‐‐但他依然不能攀上通往真知的梯子。
即便是人类中的天才，也苦于无法领悟古代奥义。
&ldo;从符号学来看，&rdo;兰登说，&ldo;这幅画象征了人类试图将人类智慧转变为神一般的能力的诸多努力均告失败。
用炼金术来诠释的话，它代表了我们无法把铅炼成金。
&rdo;
&ldo;不算是特别鼓舞人心的画意，&rdo;凯瑟琳应和道，&ldo;那么，它对我们有什么用？&rdo;
她没有看到兰登提及过的那个隐藏的数字1514。
&ldo;变混沌为有序，&rdo;兰登说着，牵动一边嘴角露齿而笑，&ldo;恰如你哥哥的承诺。
&rdo;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上面是刚才从共济会密码中得到的字母格。
&ldo;刚才，这个字母格毫无意义可言。
&rdo;他把它摊平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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