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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喜欢。
&rdo;
&ldo;那送你了！
&rdo;
&ldo;别，还是你留着吧。
&rdo;听到那么复杂的购买过程，王娇真不好意思拿。
但口红，她真喜欢。
瑞芳瞪她一眼：&ldo;瞧你！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不都说东北人豪爽大方么。
你怎么没学点？还是，你嫌我用过，脏了？&rdo;
&ldo;才不是！
&rdo;王娇没洁癖到那个份上，只是觉得兵团这地方民风保守，打扮太漂亮不是好事。
瑞芳不理解一个口红能惹出什么祸端？那要是像她这样打扮，结局会怎样？
王娇扑哧一笑，恐吓道：&ldo;派四个壮汉把你抓紧起来！
&rdo;
瑞芳破口大骂：&ldo;侬脑子哇特拉！
&rdo;
晚上，两个姑娘挤在一个被窝里。
就像小时候。
只是上海的被子没有这里的厚，屋子潮湿阴冷的厉害。
瑞芳说：&ldo;还记得伐，你爸爸在供销科，待遇好，总是从单位拿带鱼回家。
然后你家这边一炸带鱼块，我立马从家跑出来。
你妈妈特好，从来不轰我走。
现在想起来，蛮不好意思的。
就那么几块鱼……阿娇，你在这边可以吃到带鱼伐？&rdo;
王娇想起这件事曾在信里对瑞芳说过，北大荒就是冷，交通闭塞，但饮食不差。
&ldo;吃过带鱼，这里有一种叫马哈鱼的，鱼肉很鲜美，等周末学校放假，带你去县城里饭馆吃。
&rdo;然后，王娇告诉瑞芳，以前在连队时，他们经常跑去河边抓鱼。
然后在岸边烤鱼吃。
瑞芳&ldo;噢&rdo;一声，似乎不感兴趣。
教师宿舍一屋两人住。
和王娇同屋的女孩回老家探亲了。
长久的沉默后，瑞芳捅捅阿娇的腰，说：&ldo;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从上海来找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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