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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浊的眼眨了两下，又不可置信地睁大。
&ldo;子夜啊，你身后是谁？&rdo;
他撑着身子要起来，兰嫔将他按回去，笑盈盈说道：&ldo;皇上药还没喝呢。
&rdo;
蒋子夜走近，长袖一挥，将药碗打翻在地。
&ldo;出去。
&rdo;
&ldo;是。
&rdo;
他没理会蒋子夜做了什么，眯着眼打量沈离经的位置，脸上有惊恐和疑惑交杂。
&ldo;这是这是谁啊？你让她走近，朕好看清&rdo;
沈离经站在香炉边，没有看他，而是去看蒋子夜。
&ldo;你让我来，到底想让我做什么？&rdo;
&ldo;做你想做的事。
&rdo;蒋子夜的袖子被皇帝拽住，苍老的手就像干枯树枝，紧紧攀附在那层布料上。
&ldo;她是谁？不是死了吗？快杀了她，叫旭山寺的那些秃驴过来！
为什么没有效果，为什么又来了？&rdo;皇帝眼睛猛地睁大，喉咙的气一进一出，如同破了个洞在漏风。
表情变得惊惧惶恐，见了鬼一样。
蒋子夜袖子一扯，他直接从榻上滚下来。
沈离经冷笑一声，看着地上的药，说道：&ldo;你给他灌了什么，这都神志不清了，怎么，看到沈家人来向你索命了？&rdo;
老皇帝指着蒋子夜，嘶吼道：&ldo;来人啊，都来人，把这个贱种拖出去，把他们都带走！
拖出去！
来人啊！
&rdo;
&ldo;居然管自己的儿子叫贱种？&rdo;沈离经慢慢蹲下来，捡起药碗的碎片。
&ldo;也难怪他想让你死了。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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