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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他做到了很多以为自己办不到的事，也做了很多不愿做的事。
&ldo;殿下现在满意了吗？只要这次一过，天下便唾手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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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子夜摇头：&ldo;始终是觉得不圆满，一盘棋下到最后，就算赢了，也没有多少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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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会他下棋的人是沈离经，会在下棋时让他几个子的是傅归元。
现在沈离经不会陪他下棋，而傅归元呢，也不用再多让他几子了。
&ldo;殿下，是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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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远道往外看了眼，雨后的天色晴朗清澈，是个不错的日子。
沈离经足足睡了一天才醒，等她醒来时蒋嘉悦正在身边看书。
她揉了揉酸麻的手臂，勉强撑着坐起来。
&ldo;外面怎么样了？&rdo;
蒋嘉悦放下书，坐在她身边。
神色平静，丝毫不像一个快亡国的公主。
&ldo;蒋风迟带着人在攻打宫门，估计要不了片刻，就会带着兵到宫里来，直到攀上大殿逼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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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离经问道：&ldo;你不在乎吗？&rdo;
蒋嘉悦低垂着眼，想藏住眼中的不安情绪。
&ldo;最难的那段日子，我想过从宫墙上跳下去，最后还是忍住了，做了一整夜又悄悄回去。
那个时候我看到城中有万家灯火，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悲喜，可我想，这些悲喜都与我无关，是没人在乎我生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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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这番话，有些莫名其妙，但沈离经听懂了她的意思是。
宫中宫外，没人在乎她的生死，没人在乎她饥寒饱暖，她也不在乎。
&ldo;蒋风迟如何，我并不关心可四皇兄，无论真情假意，他也曾像对一个亲人那样待我。
&rdo;蒋嘉悦说到这里，舌尖漫过丝丝苦涩，让她再难开口。
&ldo;可他对你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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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对你不好，所以我也能看着他去死，即便我舍不得，可是在我心里，还是你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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