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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一抬眼。
&ldo;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为了一个沈离经，若不是她，闻人氏没必要趟这遭浑水，冷眼旁观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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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宴眼神平静，将折子将她的方向推了推。
&ldo;闻人氏不会永远冷眼旁观下去，祖母可知，当年沈氏被除，蒋子夜是背后推手，是他暗中唆使太子蒋风迟献计，又伪造沈家有不臣之心的证据，使皇上下定决心除去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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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而我这次，要还沈氏五百多亡魂一条清白。
&rdo;语气重了几分。
&ldo;也还她一个清白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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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光明正大娶她，让所有人知道，闻人宴的妻是沈家二姑娘。
老太君饮了一口茶，苍老的手上皮肤松弛，放下茶杯时手指轻颤。
&ldo;她能活到现在，是她的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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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宴眼睫垂下，明白祖母说这句，是不再对二人阻拦了。
末了，又问道：&ldo;若当初她不是沈家的姑娘，只是一个普通官宦的女儿，那祖母可还会应允我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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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君默了半晌，手指摩挲过腕间的古玉。
&ldo;可偏偏她是，若我知晓有一日你会深陷于此，无论如何也不会送你去青崖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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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孙儿知道了。
&rdo;闻人宴躬身行了一礼，仆妇搀扶着老太君离开。
谈话中并未提及晚归处罚的事，等走到门口时，老太君又停下，看了看天上圆月，嘀咕了一句：&ldo;今日是七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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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宴也抬头望去，又听她说：&ldo;成亲后，就不要穿一身白了，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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