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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想说什么。”
徐栖定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现在觉得不道德不光彩了?”
“曹抒搬去你家那天晚上,主动亲我的人是谁?明明知道我是邹岩男朋友,还和我暧昧不清的是谁?给了机会让你走,仍然留在原地的是谁?”
邹却觉得脑袋嗡嗡作响。
答不上来。
他没办法回答。
徐栖定脸上的所有情绪都在此刻消失了,那两汪盈亮的狭小海域又变回深渊。
是了。
这才是唯独在他们两人相处时他一贯该有的样子。
冷的,刻薄的,捉摸不透的,不留余地的。
“现在想做回道德标兵了?邹却,没回头路了。”
徐栖定低声道,“我从来没怕过,我走的每一步都是我想走的,但你要知道,把你拽进来的不是我。”
“是你自己选择跌进来的。”
邹却望着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徐栖定说得不错,从最开始他的内心就滋生出见不了光的欲望。
现在质问对方已经太晚,他们原来是同谋。
是互为共犯。
口袋震起来。
精神恍惚地摸出手机接电话,还未厘清的思绪被耳边炸开的哭嚎声扰得更乱。
娄晓青在那头抽泣道:“邹却,你去哪里了?你哥他,他被你们逼得要去自杀!”
没有胜算
邹却低着头走得飞快,刚进门诊大厅便闷头撞上个满头银白的老人。
两人都被碰个踉跄,匆匆跟上来的徐栖定忙一手扶稳一个,见那老人滞愣几秒后,忽地哑着嗓子嚎啕大哭起来。
旁边穿着志愿者红马甲的热心肠大婶将他们拉得远了些,压低声音说:“好像是查出来什么病,在这站一下午了。
隔一阵子就哭,谁劝都不管用。”
邹却怔怔点头,忍不住回头去看那老人,手腕却被徐栖定抓住,轻轻地摩挲了两下,似在安慰。
一直到被拉着走近护士台,又听徐栖定出声询问了什么,他才如梦初醒般将手挣脱开。
从不知何时开始便忍耐着的情绪汹涌而出,邹却煎熬地蹲下身去,用力捶了几下自己的额头。
身边的人跟着蹲下来,拉过他的手:“先缓一缓,去那边椅子上坐。”
“放开,被我妈看到了怎么办?”
邹却抬头瞪他,“你还想要事情更糟吗?!
离我远一点。”
说是瞪,可任谁都看得出只是努力睁大眼睛不让眼泪掉下来而已。
徐栖定叹了口气,松开他,“问了,确实是有个吞药的送进来,现在应该在住院部。”
邹却听了,抖得更厉害。
怎么能用那种语气说出来,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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