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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二姐姐当真如此想我的？&rdo;
苏覃直直地看着苏令蛮，眼底透着自己都察觉不到的一丝光。
苏令蛮颔首：&ldo;站在苏府立场上而言，你我利益一致。
可终归不是出自一个母胎，世上哪有真正和美的妻妾子女？也唯有你们男人，才做着娥皇女英的美梦。
&rdo;
&ldo;好，往后我束着姨娘与大姐姐，不去与你阿娘作对。
倒是你‐‐我管不着。
&rdo;
苏令蛮满意地抚掌：&ldo;我自不必你管。
&rdo;
苏覃突然捂眼上气不接下气地笑了起来，几乎是笑破了音，待放下手时，一切又如常般，苏令蛮莫名地看着他，苏覃终于点头承认了：&ldo;你我唯有在大利益上是一致，是以，二姐姐，你要问了么？&rdo;
他提出邀请。
报时的沙漏在静悄悄地往后走着，月亮渐渐升了出来，半开的窗外吹来一层冷风，苏令蛮起身，望着头顶那一轮圆月：&ldo;第一问，独孤瑶……她回去了么？&rdo;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第一个问起的，会是这个目下无尘的独孤瑶。
许是为了还有的，一点轻飘飘的怜悯之心。
苏覃却觉得她问得好。
&ldo;独孤瑶与我等一同放出府，可出府时，面色惶惶若丧家之犬。
所以，第一问来了，二姐姐，你可知……独孤大司卫是身死还是被囚了？可是与杨廷罗太守有关？&rdo;
以独孤信爱女之名，若要辞行，不可能不带着独孤瑶走，便中途离去，亦会与独孤瑶打过招呼。
可从昨天下午宴饮，到今晨午间，独孤瑶非但没见过独孤信，甚至再三问起，也都被人含混了过去。
旁人许是不会在意，苏覃却偏生起了疑心。
苏令蛮再一次为他的敏锐惊心，窗外沉沉的月色透了进来，她忽然觉得有点冷，可风又吹得人清醒，滚烫的脑门像是被浇了一层冰水。
&ldo;大司卫他…&rdo;话在舌尖滚了一圈，又收了回去。
此事不该由她来说，定州城变天，接下来恐怕还有一系列变动，虽或早或晚都会公布出来，可不能出自她之口，想到杨郎君那双冰霜似的眼睛，苏令蛮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ldo;这不能说？&rdo;
&ldo;不能。
&rdo;在风云诡谲的政治变幻中，他苏府连块随风飘摇的瓦砾都算不上。
苏覃表示理解，可看二姐姐表现，她是知情人员之一，或者‐‐干脆就是参与人选之一。
他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苏令蛮受伤的左臂，心底的揣测，反而有了些实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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