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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天戈从装油条的塑料袋里拿出纸巾帮文睿擦掉手背上的豆浆，&ldo;哎，撒了，你太不小心。
&rdo;
文睿接过纸巾，自己抹去残存上的液体。
祖天戈叹了口气，&ldo;其实我什么都不记得。
&rdo;
文睿手里的动作停滞了，抬眼看着祖天戈。
&ldo;可我有一种感觉。
&rdo;
文睿打断祖天戈的话，指尖微不可觉地颤抖着，&ldo;黄泉对你说了什么？&rdo;
祖天戈认真的看了文睿一会儿，慢慢地摇头，&ldo;他什么也没说。
不过专家组对我解释了核心记忆的问题，我爷爷说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rdo;
文睿睁大了眼睛。
祖少将？他怎么可能这么说？
&ldo;爷爷说你跟我的感情很深，比亲兄弟还要好，我的意识被封闭后可能回不来，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你看你，回到枫城也无处可去，叫我怎么放心得下。
&rdo;
&ldo;兄弟？&rdo;文睿将纸巾揉进自己的手心。
只是兄弟？一种麻麻的痛从心脏处散开，轻轻地抚遍全身。
祖天戈突然伸手在文睿肩头拍了拍，&ldo;其实我知道你爱他，他消失了你很难过。
他跟你不是兄弟，是情人，可我是你兄弟，你要节哀。
&rdo;
&ldo;我爱他？&rdo;文睿哑然失笑，乌黑的眸子深潜着说不出的可笑与无奈，&ldo;你从哪里得到这个结论？&rdo;
&ldo;从你看我的眼神。
&rdo;祖天戈笃定地说：&ldo;黄泉也暗示我要挖掘真相，我知道你肯定说不出口。
&rdo;
这……
祖天戈笑了，意味深长，&ldo;你放心，我不会因为这个歧视你，我会替你保密。
在老挝时我就感觉到你看我的眼神不一般，不过当时没往这方面想。
&rdo;
文睿扭过头，留给祖天戈一个清隽的侧脸。
&ldo;我知道这种事情恢复起来很困难，你也找不到人倾诉。
&rdo;看到文睿现在这模样，祖天戈心里不好受，&ldo;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能帮的一定帮，要是我这张脸让你觉得难受，我可以暂时不在你面前出现。
&rdo;
文睿没看祖天戈，把几乎揉碎的纸巾扔到地上，片刻后又捡起来丢进垃圾篓。
&ldo;文睿？&rdo;祖天戈放低声音呼唤，声音温柔，传进文睿耳朵里却说不出的刺耳。
&ldo;你同情我爱上一个男人？&rdo;文睿突然斜睨着祖天戈，冷淡地说。
祖天戈倒没尴尬，只是略带抱歉地回答，&ldo;这种事情通常难以启齿，遇到的人会产生自卑的感觉。
&rdo;
&ldo;我没自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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