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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知道祖少游故意拿tipawan气他，文睿依然颇不是滋味。
攥在手心里的白纸已经被汗水浸湿，而眼前有着同一个身体的人却不顾刚刚恢复精神，吵着找他的人妖相好。
想到祖少游用祖天戈的身体与人妖在床上翻云覆雨，文睿就像咽了只苍蝇那样恶心。
&ldo;我做了个梦。
&rdo;祖少游收起调笑，正色道。
文睿看着他。
&ldo;你也在梦里。
&rdo;祖少游眉梢扬起，露出一个十分阳光的笑容，这笑容让文睿恍惚。
祖少游继续说：&ldo;梦里我跟你一起背着沉重的包在山路上奔跑，手里有枪，头顶有信号弹。
到了晚上，直升机轰隆隆飞过，远处的车灯比天上的星星还要明亮。
&rdo;
文睿一震，&ldo;你说什么？&rdo;
&ldo;我们穿着迷彩服。
&rdo;祖少游闭上眼睛，仿佛回到陌生而逼真的梦境里，&ldo;真他妈晦气，我在胸口看到一面红旗，共产党的红旗，中国国旗。
我怎么会戴这种东西？&rdo;
&ldo;那是梦。
&rdo;白纸染上文睿的体温，变得糙糙的，纤维贴着皮肤，应该是破了。
祖少游望着文睿，&ldo;好真实的梦，犹如我真实记忆的一部分。
&rdo;
文睿刚想说话，祖少游忽然凑近他，温暖的掌心贴着他的脸颊缓慢摩挲，&ldo;我爱你，所以我曾想过如果我是祖天戈，我就不会沉默至今。
&rdo;
文睿一动不动，祖少游的表情很认真。
&ldo;我讨厌那个梦，他不如我。
&rdo;祖少游的轻蔑之情显而易见，&ldo;黄医生呢？&rdo;话题转换得太快，瞬间他已经靠在文睿肩头晕了过去。
文睿扶着他的肩膀，将他的身体重新放平，然后叫来了黄泉。
&ldo;情况有些不妙。
&rdo;今天，黄泉第二次走进这个房间。
祖少游梦中的片段根本就是真实的，那不是梦，而是祖天戈的记忆。
文睿看着吐过血的祖少游虚弱地呼吸，脸色苍白。
他说：&ldo;我爱你。
&rdo;
不知为什么，文睿觉得自己很悲哀。
&ldo;前天刚给他喂过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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