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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枭与自己的母亲对视，犹豫了一下，也是了解自己的母亲。
“让她喝吧。
替大河喝。”
王枭率先一饮而尽，所有人跟着举杯。
王枭的母亲放下酒杯。
自顾自地又给自己倒上一杯。
“我知道说这样的话不合适，但是我还是要说。”
母亲眼神闪烁。
“其实这些年，我一直在抱怨老天不公，给了我一个又爱我，又嗜赌的丈夫。
给了我一个既坚强，又可怜的孩子，给了我一副病恹恹，什么都做不了，又暂时死不了的身体，每天饱受煎熬。”
“所有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却无力改变任何，永远都是别人的累赘，这么多年，从未改变。”
“有一段时间，我简直恨死了老天爷。”
“但是，自从遇见了你们这群孩子，听着你们叫我那一声妈，我的人生观，彻底发生了改变，老天爷是公平的！
很庆幸，让我遇见了你们。
很不幸，让你们遇见了我。”
母亲缓缓起身，亲吻了自己身上所有的首饰，似乎再亲吻大河额头一般。
她重新拿起大河的酒杯。
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对准小黑一行人。
单纯善良，平凡朴实，少言寡语的一位中年妇女。
看着面前的这几个孩子。
“这辈子，是真的没有办法好好尽一个做母亲的责任了，希望老天爷保佑，这辈子，让我怎么遭罪都行。”
“下辈子，一定要给我一副好身体，让我真正做你们的母亲！
为你们遮风挡雨，照顾你们长大成人，绝不让你们的童年，留下任何遗憾。”
母亲终于落泪了。
这么长时间，小黑他们所有的所作所为，她都看在眼里，从未说过什么。
这一次，她也是真的压抑不住了。
她再次一饮而尽。
“孩子们，这话我只说一次，谢谢你们！”
“妈。”
“妈。”
小黑几个人咬紧嘴唇。
“我觉得你很好。”
这句话，四个人异口同声。
王枭的母亲，笑了，点了点头。
“你们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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