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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季青抿抿唇，不知说什么，看着程景沉默几秒，转身走出办公室。
门关上。
程景闭了闭眼睛，顶层光照充足，盛阳如炬。
犹记得付荣君第一次带她到这里，程兰当时坐在办公桌前，怀里抱着程季青，她打翻了茶。
付荣君怪她不小心，把她的手抓过去，拿了手帕帮她擦手。
程兰问她：&ldo;疼吗?&rdo;
程季青说：&ldo;姐姐是小笨蛋。
&rdo;
然后，都笑起来。
那也是这么一个艳阳天。
她们这一家人，竟然也有笑的时候。
可是她的妈妈，怎么能对程季青下得了手的呢……
人到底为什么便变成这个样子呢。
程景睁开眼，被窗外的光照的刺了眼睛，烫的险些失明。
偌大的会议室。
程季青坐在最上头，背靠在皮椅上，面色沉寂而凉。
付荣君来时程季青正低头看手机微博。
有人发了白新和秦语芙结过婚的帖子。
说话并不怎么好听。
程季青原本就不属于温柔的五官，彼时看到这些，周围的气压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付荣君进来，倒真是一瞬间晃了神。
程季青与程兰那几分相似的脸，每每瞧见，都让她心中难平。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她讨厌程季青顶着这张脸，笑意吟吟喊她妈妈。
付荣君还是那样一身修佛的素装，脖子上挂着佛珠，手腕的小叶紫檀却是换了‐‐前两天被白赵良逼急时，生生扯坏了。
与前几次不同，付荣君进门看着程季青，竟然没有往日那种咄咄逼人的嘴脸。
程季青抬头看她一眼：&ldo;视频给付夫人发了一小段，怎么?你没什么想说的?&rdo;
片刻，付荣君嗫嚅：&ldo;视频的事你若要信我也没办法，就算交给警察，也算不得什么证据。
&rdo;
会议室响起程季青轻轻的笑。
&ldo;人不见棺材总不会落泪，果然是这样……但你怎么就能肯定，那个帮你放火的佣人，我就找不到呢?&rdo;
付荣君顿住，脸色难看，依旧不承认：&ldo;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rdo;
程季青：&ldo;别紧张，我还没有找到，找人这种事还是警察找得快。
&rdo;
&ldo;你说得对，视频严格意义上不算证据，但是那个佣人找到，就不一样了。
付荣君，你也不是在害怕么?白赵良都知道的事，你在我面前装?年纪不小了，装什么呢。
&rdo;
程季青素来礼仪周全，但也不是时时都能保持风度。
付荣君攥着拳头：&ldo;你到底想做什么?想和白赵良一样威胁我?&rdo;她顿了顿：&ldo;还是说……你想要程氏?!你的目的果然是程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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