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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这不是商量，这是警告。
&rdo;
程景通红的手从桌面离开，她凝着付荣君：&ldo;离她远一点，如果你让我失去她，你也会失去我。
&rdo;
&ldo;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给我站住!&rdo;付荣君一个小时前被程季青挂断电话的怒火，好不容易压下去，此刻再被自己疼爱的女儿这么对待!她指着程景的背影，道：&ldo;你是要为了程季青跟我断绝关系吗?!&rdo;
程景步子一顿，眉宇间流露出痛苦，就是因为不忍断绝，所以才到了今日的地步。
&ldo;所以你千万别再逼我，橙橙的事，别再插手。
&rdo;
说完，程景大步离去。
付荣君的手因为怒火气的直打颤，直到程景的背影完全消失在用餐厅，她弯腰一拂，桌上珍馐尽数扫在地上。
…
程景从本家离开，坐进劳斯莱斯里，整个人阴沉的可怕。
司机不知去哪儿，一时间也不敢开口询问，好在半分钟的强势气压下，听到程景如寒霜般说了一个地方。
秀园。
是北城小有名气的戏园，涂秀秀也是这个园子的主人。
一口江南小调能让人欲生欲死，亦能叫人神魂皆断。
但她从不登台唱戏，除了偶尔在后台能听到那两句情真意切，肝肠寸断的昆曲，也只有在那人来时，她才会唱。
只为了一个人唱。
&ldo;今日不是能见面的日子，程总怎么来了?&rdo;
涂秀秀还是一身旗袍装扮，倒茶的举止缓慢典雅，不疾不徐，吐字的每一个腔调都仿佛精心调配过。
光是听着，便已能拨动人心。
唯独无法拨动程景的心。
程景没有接茶，涂秀秀将茶轻轻在旁落下，道：&ldo;出什么事了?能跟我说说吗?&rdo;
程景眼神凌冽：&ldo;她还是不肯放过橙橙。
&rdo;
涂秀秀眸光微动，不着痕迹掩下那怅然，猜到这个&lso;她&rso;指的是付荣君，也是程景和程季青的母亲。
&ldo;因为……和秦家的事?&rdo;
&ldo;你也听说?&rdo;
&ldo;最近来这儿的客人，偶尔有说起。
&rdo;涂秀秀身姿曼妙的坐下，弯了弯唇：&ldo;或许付夫人只是爱之深，希望小程总稳定下来，毕竟之前那些事放在一个母亲眼底的确不太能接受……&rdo;
&ldo;爱之深?她不恨就不错了。
&rdo;
这话涂秀秀不明白，她看着程景的表情，伸手在那眉心抚了抚，但被程景避开。
她的手顿了顿，不恼：&ldo;可是付夫人也没错，小程总总是要结婚的，就算不是秦语芙也是会别人，程总疼爱妹妹，却也不能一辈子守着她不是吗?&rdo;
她总是能轻易排解程景的烦恼。
可是今天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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