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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绵想了想，“宁先生在哪儿？”
“博若莱。”
易绵自然接过话，“那我去吧，谈完之后顺便去趟勃朗特。”
言延笑笑不说话。
勃朗特在波尔多，从博若莱到波尔多可还是有些距离的，还真是“顺便”
。
李牧完全没想到易绵会突然出现在勃朗特，以至于他一时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他的幻觉了。
站在身边的anon戳了戳李牧的胳膊，他才回过神。
易绵上下打量了眼李牧身边的法国女孩，又看向李牧。
也就六天没见，李牧黑了些，看来波尔多的阳光是真的好。
“剪头发了？”
易绵盯着李牧变短的鬓角。
李牧点了点头，他自然不会认为易绵是特意来看他的。
“是来谈和麦罗的合作的吗？”
易绵还没回答，anon就开口了，她指着易绵，跟李牧说了句法语。
李牧用标准的法语回了个“同事”
。
“你会法语？”
易绵一愣。
“嗯。”
所以当初她对跟李牧搭讪的金发美女说的那句“ilestonaour”
，李牧肯定是听懂了。
但比起这个，易绵现在更在意的是刚刚李牧的回答。
“听说她在追你。”
李牧都不知道易绵这话是从哪儿听说的，“没有。”
易绵却不信：“你诚实点也没事。”
anon有些尴尬对易绵笑了笑，伸手扯了扯李牧的衣角，问他都跟易绵说了些什么。
李牧没回答，又看向易绵，“你在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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