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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老奶奶携带那段陈年旧事出现，胸口的那团怒火才逐渐清晰起来。
而更清晰的却是张识谦之前对他说的那段话。
心中隐约能感到自己终究没有反驳张识谦的缘由。
但是只能到隐约了。
思维的自我保护机能拒绝他的进一步深思。
那段时间不停地练车，一方面是想尽早能够拿到驾驶证，另一方面也有将进一步探究的冲动转移到练习中去的意思。
不过，堵不如疏。
转移的一时，转移不得一世。
胸口的怒火已经化作了一条名为欲望的龙，随时想叫嚣着突围。
而他对这种转变，竟然是期待胜过担忧的。
&ldo;你说，&rdo;乔以航压低声音道，&ldo;那个老奶奶是不是有点诡异？&rdo;他的心思还在这上面打转。
&ldo;要不要现在回去看看那幢房子还在不在？&rdo;张知没好气地提议。
呼之欲出的答案在他的打岔下，又胆怯地缩了回去。
&ldo;不了。
很多故事中倒霉的主角都告诫过，&rdo;乔以航沉声道，&ldo;好奇心太旺盛，是没有好结果的。
&rdo;
张知淡淡道：&ldo;那你就当做天意吧。
&rdo;
闹别扭（下）
天意？
那么天意究竟是想说坚持没有好结果，还是不坚持没有好结果？
乔以航自己跟自己较起真来。
张知说完之后，表情一直很镇定，除了一双眼睛时不时地扫一眼右后视镜……方圆半米的位置。
乔以航被&ldo;不经意&rdo;扫到几次之后，忍不住开口道：&ldo;最近还好吧？&rdo;
&ldo;嗯。
&rdo;
乔以航暗自检讨。
仓促找一个不能成为话题的话题，只会令原本僵持的气氛更加冰冷。
所以这次他在心里头删选很久才选出一个比较安全，又不容易冷场的话题。
&ldo;你哥和嫂子什么时候回来？我想有空去他的画廊看看。
&rdo;
张知的双眼终于固定在眼眶中间位置，&ldo;过几天。
&rdo;
&ldo;……&rdo;他不会不知道他们究竟准备去几天吧？
乔以航无奈地想，早知道还不如问问ef下一步有什么计划……虽然张知不知道的可能性也很大。
&ldo;我哥临走前，和我谈了谈。
&rdo;
&ldo;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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