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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满细细裂纹的瓷瓶，只能小心平稳地放在柔软的地方，别说摔在地上，就是用手轻轻碰一下，都有彻底碎掉的风险。
她一直很努力地想要保护好这个瓷瓶。
她觉得她都快拼尽全力了，可好像就是没办法做到。
……
当她赶进刑侦总局的的大厅，正好看到小姑拽着一个年轻的探员不让他走。
&ldo;小姑!&rdo;
熊小时赶忙过去。
&ldo;小姑，不能这样!&rdo;
她按住小姑的手让她放开人，紧接着又向探员道了歉。
&ldo;我知道不能这样，&rdo;看着走开的探员，小姑一脸颓然，&ldo;至少，至少要知道小泽为什么被抓……&rdo;
&ldo;会知道的，如果他们决定，&rdo;熊小时顿了顿，把&rso;拘留&rso;改口成了更加不容易让人紧张的措辞，&ldo;如果他们暂时不让小泽出来，肯定会通知家属。
到时候我们就知道了。
而且说不定只是问问……&rdo;
&ldo;对了，&rdo;小姑精神紧绷，都没有意识到她打断了熊小时，&ldo;小泽被带走的时候，让我告诉你，他没有。
&rdo;
她握紧熊小时的手，紧紧注视着她的眼睛：&ldo;你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吗?&rdo;
熊小时迟疑地，摇了摇头。
……
就算继续耗在这里，探员也不可能让家属见人。
好容易想办法把小姑劝了回去，陪着小姑睁眼熬了一个通宵，第二天上午，看小姑终于睡着，熊小时拎着包悄悄离开，直接去了检察院。
但电话里明明约好了见面，她到了以后，却不见驴脸人，每个电话都说让她在检察院等、一会儿就到，结果熊小时一等就等了大半天。
就在熊小时觉得她一定是被驴脸涮了的时候，驴脸才慢悠悠地走回来。
熊小时当即冲过去：&ldo;坠楼案是不是有新的进展，你没通知我?&rdo;
&ldo;哟、哟、哟，&rdo;驴脸怪腔怪调，&ldo;什么时候检察官收到案件进展得马上给律师报备了?熊律师，这也就是在熊猫市，也就在是这两年，换一个市，早两年，你看看律师在起诉前能拿到多少案子资料。
只要没开庭，你就别想看到全部的资料!&rdo;
等了一会儿，看熊小时没有要和他争辩的意思，驴脸才继续说：&ldo;找到了17号球衣。
&rdo;
他详细道：&ldo;暑假期间，大学学校的监控设备基本是全都关了，但校内的健身房还开着，监控也开着，就是靠那份监控，我们才找到了装在塑料袋里的17号球衣和案发后把17号球衣藏到健身房柜子里的人。
&rdo;
说着，他咧开嘴，看着熊小时：&ldo;熊律师，你要不要猜猜看，那个人是谁?&rdo;
熊小时对上他的目光，一言不发。
&ldo;也不跟你兜圈子了，&rdo;驴脸告诉她，&ldo;在找到的17号球衣上，发现了鞋印，确定就是孙衡坠楼时所穿的鞋造成的。
装球衣的塑料袋上的指纹和监控视频都能证明，丢掉这件衣服的人是熊泽。
&ldo;
&ldo;啧，陆昂杀人，熊泽帮忙处理后续，这哥们儿真是够铁了。
&rdo;
驴脸嗤笑：&rdo;陆昂还说当时他们两个人在一起，连去赌场都编出来了，这是看准了我们很难在赌场找到证据、想靠互相作证不在场来脱罪，想法很专业嘛。
&rdo;
紧接着，他意味深长地补了一句：&ldo;听说熊泽是你的堂弟?&rdo;
字里行间，明显流露着&ldo;是你给他们出招了吧&rdo;的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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