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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律师却没回答她，而是揉着他的酒槽鼻笑着问：&ldo;秦检跟你聊过这个案子?&rdo;
熊小时摇头：&ldo;没有，刚才我们在说林京的案子。
&rdo;
&ldo;哦，那个案子，是挺……&rdo;
笑到一半，宋律师想到什么，眼神向孟建国望了一下，又把话收了回去。
估计是想起林京案一审的辩护律师是谁了。
见熊小时还在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等他说完，他偏开头敷衍地哈哈笑了笑：&ldo;挺复杂。
&rdo;
熊小时没有给他转开话题的时间：&ldo;林京的案子和这个案子比，哪个更复杂啊?&rdo;
宋律师显然不想谈林京的案子，依旧笑着敷衍：&ldo;哪个案子都不简单。
&rdo;
熊小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ldo;林京的案子，二审律师做了无罪辩护，坠楼的这个案子也会做无罪辩护吗?&rdo;
宋律师这回倒是多看了熊小时几眼：&ldo;你也是学法律的?&rdo;
听熊小时回答了&ldo;是&rdo;，宋律师虽然依旧笑着，但笑容里多少流露出了一些高高在上、并不把她当回事的意思：&ldo;等你真接触了这一行就知道了，谁都想漂漂亮亮打出个无罪，但现实可不是靠嘴皮子说说那么容易。
&rdo;
&ldo;做无罪辩护当然不容易，我只是觉得，坠楼这个案子，可以做一做无罪辩护。
&rdo;熊小时学生似求教地问他：&ldo;嫌疑人没认罪，不是吗?&rdo;
&ldo;不说这个案子，就单说嫌疑人不认罪。
嫌疑人不认罪，就等于嫌疑人无罪?&rdo;
他一副&ldo;你还不懂&rdo;的神色，笑着摇头，&ldo;有些嫌疑人，面对证据也不认罪，非说不在场，但不在场在哪儿，他也说不出来，甚至对着自己的律师，都不肯说实话。
遇到这种不配合的当事人，很麻烦。
&rdo;
熊小时：&ldo;我以前听一个人说过，无法得到当事人的信任、无法从当事人的嘴里得到你需要的信息，就是作为律师的你的无能。
&rdo;
宋律师的笑容微微凝固在脸上。
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对面内向的小女孩虽然看起来还没接触社会，但也不像是缺根筋到会突然脱口而指着鼻子骂你的人。
可熊小时说完后，一句道歉的解释都没有。
在他诧异的目光下，她拿起咖啡杯，慢慢地喝了一口。
看来熊泽说的没错，宋律师并不相信陆昂，也并不怎么想为他做无罪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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