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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是那兰？&rdo;
&ldo;聂老师？&rdo;
&ldo;请进吧。
&rdo;聂洋是那位表演系老师的大名，她领着那兰进了办公楼，楼门自动锁上。
在走廊里的灯光下，可以看见老太太华丽又不失优雅的针织外套，笔挺的腰板，轻盈但不轻浮的步态。
&ldo;不好意思，要叫你跑一趟。
那带子实在太老，我可不放心传来运去的，再给不知名的机器糟蹋两下，后果不堪设想。
&rdo;
那兰对聂洋最初的印象是说话直来直去，不甚顾忌，等到了她的办公室，那兰心里口中都&ldo;哇&rdo;了一声，一时忘了对老太太进一步评价。
聂洋办公室的墙上的每一寸几乎都被图片覆盖了，话剧的剧照、演员的合影、影视或话剧的海报。
其中有聂洋和大量演员的合影，包括她和濮存昕、潘虹的合影，和李默然的合影，和冯远征的合影，还有些老照片，很多那兰说不出名字的演员。
聂洋指着其中的一张黑白照片说：&ldo;这是我和曹禺老师。
&rdo;那照片一看就是复印的，原版的老照片一定小心翼翼地夹在某本影集里。
&ldo;是他改编了巴金的《家》，搬上舞台。
&rdo;
聂洋说：&ldo;说是改编，我倒觉得说&lso;创作&rso;也不过分。
&rdo;
那兰这时可以正面看清聂洋，标准的鹤发童颜，脸上似乎永远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一双漂亮的杏仁眼看上去只有二十岁。
那兰说：&ldo;您这里的照片和海报上的美女帅哥我一大半都不认识。
&rdo;
聂洋说：&ldo;这不怪你，因为一大半都是江京本地的文艺人士，有些甚至毫无所谓的名气，有些真有名气的又太久远。
&rdo;她指着一张大幅黑白海报说，&ldo;比如这位庄蝶，三四十年代红透大江南北的江京名伶，现在很少有人提起了。
&rdo;
两人在沙发前坐下，那兰说：&ldo;真想见识一下，您要用什么样的古典机器播那段古典录音呢。
&rdo;
聂洋一笑，有些诡诡的，拿过一本笔记本电脑，说：&ldo;用这个。
&rdo;
那兰一愣：&ldo;原来您有电子版的，为什么不传给市局呢？这样我也不用深更半夜叨扰您。
&rdo;
聂洋说：&ldo;因为我想认识你。
&rdo;
那兰又是一愣：&ldo;哦……那我真是……受宠若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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