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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萦来接替她的工作，说：&ldo;你去歇会儿，我来。
&rdo;
余绯就坐在旁边，往铁门里看。
铁门里突然探出一只手来，拉住她的袖子。
&ldo;姐姐……&rdo;
是个十几岁的男孩儿，瘦骨嶙峋，双眼死寂空洞，手里端着杯子，杯子里有一只铜板大的青蛙。
余绯一愣，对他点点头。
他说：&ldo;你能帮我接点儿水吗？&rdo;他把杯子递给余绯。
余绯惊疑，怎么，难道他要接水把青蛙喝下去吗？
男孩儿说：&ldo;这只青蛙是我的宠物，我得给它换水了。
&rdo;
余绯帮他接了水，把杯子还给他。
她问：&ldo;为什么用青蛙当宠物？&rdo;
他说：&ldo;有一次，我毒瘾发了，这只青蛙从外面跳进来了，我就抓住它，不让它走了。
这里太寂寞了，我要让它陪着我。
&rdo;
余绯眼睛酸涩。
男孩儿笑了，露出泛黄的牙齿，说：&ldo;我第一次进来，很快就能戒毒出去了。
&rdo;
余绯问：&ldo;你几岁？&rdo;
他说：&ldo;过几个月，就十七岁了。
&rdo;
&ldo;啊‐‐&rdo;
突然有人发出一声悲惨的嘶吼，余绯看见一个铐着脚链的男人发疯一样跑出去，看守的警察立刻去追。
戒毒所里一阵骚乱。
那男人跑到四四方方的庭院里，跪在地上对着天大吼：&ldo;飞了！
飞了，它终于飞了！
飞吧，代替我飞出去！
代替我飞出去！
&rdo;
还没喊完，就被看守的警察拖回了房里。
许萦跑过来，安抚余绯，问：&ldo;吓着没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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