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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要让为了青山，抛头颅洒热血！
凭什么要他为了信念和使命，用青山作为墓志铭？
自古以来，多少军人牺牲？到头来不过一个&ldo;烈士&rdo;&ldo;英杰&rdo;的虚名，终将还是会被人遗忘。
所以凭什么？
周锐弓着背，半晌不语。
余绯沉默着，继续为他处理伤口。
她沉默地给他清洗，沉默地上药，沉默地绑上绷带，沉默地收拾东西，放回置物台。
在她转身时，周锐抱住她的腰，脸埋进她的怀里。
&ldo;余绯……&rdo;他声音沙哑了，说：&ldo;猴子中枪时，我想过停下，不去追了。
&rdo;
那时他就看出猴子伤情危急，转身离开，猴子可能就没命了。
&ldo;可是猴子躺在血泊里，拼命对我喊&lso;别管我，快追！
&rso;……&rdo;
他的力道很沉，余绯有些撑不住。
可她感受到了，他在发抖。
他说：&ldo;和我一同追捕的另一个缉毒警察，死死地按住毒贩，毒贩刺了他十几刀，他就是不放手……&rdo;
他哽咽，&ldo;等我们赶到时，他都被毒贩刺死了。
可他到死，都没放开毒贩。
&rdo;
余绯无法想象那样惨烈的画面，心头钝痛。
她问：&ldo;这么危险，你们没想过换一份工作吗？&rdo;
他苦笑，&ldo;谁都想，想过千百遍。
但还是有人，在这个岗位上，一干就是几十年。
谁能想到，一干就是几十年呢？&rdo;
余绯捧着他的脸，与他相视。
&ldo;可是周锐，我很自私。
&rdo;
周锐说：&ldo;抱歉……&rdo;
余绯坐在他身边，环住他腰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窗外，斑斑夜幕里，天空破晓，晨光快要照亮黑暗。
余绯理了理周锐的头发，说：&ldo;你先睡一会儿吧。
&rdo;
周锐很累，靠在余绯身上后，很快就睡着了。
他的呼吸很缓，很沉，很疲惫。
隐约的睡梦里，他闻着她身上的气息，是干净的消毒水味，很柔，很软。
余绯给他盖上毯子，动作轻柔。
可他突然睁开了眼。
&ldo;我吵醒你了？&rdo;余绯问。
周锐起身，看向门外。
巴彦匆忙地推开门，进门就说：&ldo;猴子出来了，手术很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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