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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锐坐下，将桌上那张孤白的灯转向尹涛。
刺眼的光，将尹涛的脸照得黑白分明。
周锐说：&ldo;我推测，你是在即将前往新月沟跟我交易时，得知我真实身份的。
&rdo;
尹涛适应了刺眼的光线，瞳孔紧缩。
&ldo;白狼本人，在那个时候，早就撤离南溪了吧？&rdo;周锐紧盯着他，&ldo;可他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我的身份？&rdo;
尹涛表情突变，有些狰狞。
周锐讥笑，&ldo;因为他想放弃你、利用你最后的价值。
&rdo;他双手放在桌面，倾身过去，沉声说：&ldo;让你继续和我交易，拖延我和警方的时间，为白狼争取撤离的机会，就像你利用田七一样。
&rdo;
尹涛避开他的眼睛，垂下头。
周锐若有所思，&ldo;如果我是白狼，我会让你做最后一件事，就是‐‐杀了我。
&rdo;周锐闲肆地靠在椅子上，&ldo;事到临头，你不过两条路，一条，杀了我，立了功，继续回去在白狼底下做事，说不定地位会更高。
其次，被警方抓住，然后祈求白狼的人来救你。
&rdo;
尹涛脸色惨白，浑身僵直颤栗。
&ldo;如果我是白狼……&rdo;周锐好整以暇，看着他说：&ldo;我就会杀了你灭口。
&rdo;
周锐的话，正在一点一点地击溃尹涛的防线。
他此刻已经是断壁残垣，即将坍圮。
周锐继续说：&ldo;就算你能等到白狼来救你，你认为你回去之后，还有立锥之地吗？&rdo;
他逼问：&ldo;你是怎么被捕的？&rdo;
&ldo;你的行踪是怎么被泄露的？&rdo;
&ldo;是谁把你捆起来，扔给警方的？&rdo;
尹涛陡然暴喝：&ldo;你他妈闭嘴！
&rdo;
周锐不为所动，&ldo;尹涛，我甚至可以让人放你回去。
但是，你认为，白狼还会相信一个在警局待过的人吗？&rdo;
尹涛急促呼吸，像脱水、濒死的鱼。
周锐不咸不淡地说：&ldo;尹涛，你已经走投无路。
&rdo;
……
两小时后，周锐走出审讯室。
天已经大亮，几个加班的警察横七竖八地躺在休息椅上。
巴彦和木头窝在沙发里，鼾声震天。
周锐走过去，一人给了一脚，踹醒了。
巴彦一翻身坐直了，立刻问：&ldo;怎样？问出白狼的行踪了？&rdo;
周锐摇头。
巴彦倒在沙发背上，&ldo;他交代了什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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