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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整个人佝偻着，像漏气的轮胎，沉默又谨慎地望着周锐。
事到如今，他也不得不接受周锐是警察的事实。
周锐拉开凳子，和陆成一同坐在他对面。
陆成问：&ldo;什么名字。
&rdo;
田七抬头，目光蹙缩，说：&ldo;田苍鸿。
&rdo;
陆成瞥他一眼，&ldo;外号？&rdo;
田七说：&ldo;田七。
&rdo;
陆成问：&ldo;干什么的？&rdo;
田七顿住，眼皮跳了跳，说：&ldo;酒店管事的。
&rdo;
陆成皱眉：&ldo;哪个酒店，什么职务？&rdo;
田七闷声说：&ldo;夜宴，副经理。
&rdo;
基本的信息询问完毕，陆成将话语权交给周锐。
周锐端坐着，目光如炬。
他指着桌上的两袋白色粉末，问：&ldo;这两袋是什么？&rdo;
田七有些气结，油嘴反问：&ldo;你不是已经验过货了吗？&rdo;
周锐敲了敲其中一个塑料袋，说：&ldo;你给我的货，只有第一箱里有几袋是真货。
&rdo;
&ldo;不可能！
&rdo;田七脱口而出，又警觉不妥，立刻收声。
&ldo;什么不可能？&rdo;周锐眯了眯眼。
田七低下头，一言不发。
他这样的情况陆成见多了，就想跟警方死耗着，等时间一过，没有证据定罪，就会被放走。
周锐嗤笑，&ldo;田七，你的货我已经让人计算过重量了，真货足足有三公斤，足够你判60个死刑了。
你现在坦诚点，吐出点东西来，说不定还能算是立功，先判个死缓。
&rdo;
田七捏紧拳头。
周锐翻阅田七的资料，正要开口说话，手机响了。
来电人是余绯。
如果换个人打进来，他肯定立刻挂断。
可他看着手机屏幕，在掐断之前，手指又轻颤着移开。
不对，余绯这个时候在飞机上，怎么可能给他打电话？
他行动先于意识，还没思索，就已经接听了电话。
&ldo;余绯？&rdo;他问。
手机那头沉寂了片刻，传来男人低嘲冷笑，&ldo;赵先生……哦，不，或许我该叫你周警官。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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