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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锐坐直，眉头一蹙，没有反驳。
巴彦咬牙，&ldo;你一开始就知道她的身份！
我早就提醒过你，你只要保证她在南溪的安全就够了，但别越线！
你都忘了？&rdo;
周锐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包烟，点上，慢慢地吸了一口。
巴彦逼近一步，&ldo;周锐，你别后悔！
&rdo;
周锐抬头，漆黑深邃的眸子，鹰眼一样逼迫犀利。
他说：&ldo;我不会！
&rdo;
巴彦呼吸急促，&ldo;你明明知道她有未婚夫！
&rdo;
周锐捏紧烟头，说：&ldo;他已经死了。
&rdo;
巴彦厉声说：&ldo;可你别忘了他是怎么死的。
&rdo;
气氛陡然一静，压抑骇人。
周锐指尖的烟，火星明灭，一段烟灰无声颤抖落下。
巴彦噤声，脸色悲沉。
静了几秒，他说：&ldo;老三，我不是想故意揭你伤疤‐‐但你想过没有？&rdo;
他说：&ldo;如果她知道了真相……&rdo;
周锐打断他，&ldo;没有如果。
&rdo;
他掐灭烟，起身，陡然拔高的身躯挺拔高阔。
他说：&ldo;那些我都不在乎。
&rdo;
巴彦脸色愠怒，还想说什么，周锐拍了拍他的肩膀，说：&ldo;巴彦，你有妻有儿，你应该比我懂。
&rdo;
巴彦是蒙古壮汉，与周锐身高相当，两个男人只是递一个眼神，就能心照不宣。
周锐问：&ldo;如果现在让你为了职责和使命，放弃家庭，放弃妻儿，你愿意吗？&rdo;
巴彦哑口无言，半晌后，憋出一句：&ldo;那能一样吗？&rdo;
&ldo;怎么不一样？&rdo;周锐反倒笑了，&ldo;你多久没回草原看过他们了？你就不想吗？&rdo;
巴彦愣了，眼眶有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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