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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你还换衣服？&rdo;
周锐说：&ldo;衣服都湿了。
&rdo;他转身，说：&ldo;洗澡水热好了，你先去洗。
&rdo;
她说：&ldo;在哪儿洗？你带我去。
&rdo;
……
这处农家的洗手间就在厕所里，但还算干净。
周锐给余绯提了两桶热水，让她自己试了水温，合适之后，转身出去，给她关上门。
&ldo;周锐，&rdo;余绯叫住他。
他停在门外，&ldo;怎么了？&rdo;
余绯说：&ldo;别走远。
&rdo;
这农家除了那个中年妇女外，还有两个男人。
一个是妇女的丈夫，另一个是他们的儿子。
周锐拖了椅子，坐在门口，说：&ldo;我不走。
&rdo;
夜阑人静，屋舍之外，细雨如丝。
温暖的室内，水声氤氲。
周锐抽空给木头打了个电话。
木头接了电话，就急吼吼地问：&ldo;三哥，你干嘛去了？不回来了吗？&rdo;
周锐交代：&ldo;你把油箱修好，先带着那几个学生回南溪。
我过一天就回来。
&rdo;
木头问：&ldo;出事了吗？&rdo;
周锐看向洗手间的门，见门缝底下，有淡淡的热气飘出来，带着幽香。
他转身背对门，说：&ldo;有情况再联系你，你盯紧那几个人。
&rdo;
木头应了，说了句什么，周锐没听清。
因为洗手间的门，悄无声息地推开一道缝，余绯轻声地喊他：&ldo;周锐。
&rdo;
声音很轻，很湿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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