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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结束后，吴东吴西两兄弟连声道谢，余绯立刻摘了手套，沉默地出了门。
借着屋檐下昏暗的灯光，她嫌恶地看着自己的手。
她记得中午时，学生们在厨房里接水喝，厨房应该有水。
摸黑进了厨房，找到了水龙头，拧开了却没水。
又揭开旁边的水缸，缸里空空如也。
四处翻找了一会儿，一无所获。
她急匆匆地出了门，险些撞上一道黑影。
她一定，借着光，看清这高大的身影是周锐。
晦暗的灯光下，她脸色苍白，神色焦虑。
&ldo;怎么了？&rdo;周锐问。
余绯半举着手，问：&ldo;有水吗？&rdo;
周锐蹙眉，&ldo;这里人都是挑水喝，学校的自来水只有在学生来时才打开。
&rdo;
余绯嫌恶地看着自己的手。
引流而出的脓水好像粘在了她手上，很恶心。
周锐上前一步，说：&ldo;有洁癖？&rdo;
余绯不说话，侧身绕开他，要去别处去找水。
&ldo;你去哪儿？&rdo;周锐问。
余绯目不斜视，说：&ldo;听说山上有山泉……&rdo;
周锐一把抓住她的胳膊，&ldo;不怕危险？&rdo;
余绯别扭地举着手，不想触碰任何东西，&ldo;没水洗手更可怕。
&rdo;
周锐瞥着她那骄矜的模样，又看进她眼底，嗤笑一声，说：&ldo;跟我来。
&rdo;
余绯跟在他身后，慢慢地进了平房角落里的房间。
这是他和木头住的地方。
房里传来木头的声音：&ldo;三哥，换你洗澡啦，我去打水。
&rdo;
余绯挑眉，研判地看着周锐，用目光问：你还有水洗澡？
周锐一言不发，带着她往里走。
木头半裸着上身，拿毛巾擦着，冷不丁见周锐带着余绯进门，惊嗷一声，赶紧往身上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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