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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示意她让开，别挡着道。
那美女见他不鸟自己，不死心的跟上去：&ldo;你女朋友未必有我漂亮，身材好，会玩啊，试一下你又不吃亏，玩玩嘛。
&rdo;
沈学圻不再理她，一言不发的侧身绕过她。
回头跟金其衡打了声招呼，拍拍屁股走人了。
夜凉如水，寒风阵阵吹入车内，城市霓虹闪烁，街道上到处是色彩斑斓的液晶屏，不断的播放着各样广告，年轻的模特搔首弄姿，面具般的浓妆筑起了一道冷漠疏离的墙，玻尿酸和肉毒杆菌重塑过的脸丧失了最真实的灵动，看一眼便觉得兴致全无。
灯火辉煌，车水马龙，锦绣繁华，如梦如幻。
他在可兰楼下停车。
抬头一看，三层的办公楼内灯火通明，搭了电梯找朱墨，见她办公室的门开着，灯也亮着，人却不见踪迹，在走道上抓了一个员工问，&ldo;你们朱总呢？&rdo;
那姑娘步履匆匆，像是在回答他的问题，又像是在自问自答：&ldo;朱总在二楼的大办公室呢，哎呀，还没到十二点就爆单了，这不所有的人都下去当客服了。
&rdo;
沈学圻走了一层楼梯，二楼原来的员工大开间，临时摆了好多张的电脑桌子，几十号员工都电脑前坐着，十指飞舞，前面架起了一个投影，销售额投射其上，大红色的数字在不停的滚动。
沈学圻先看到姚夏娟，靠在椅背上，看着像是在尽责的陪着员工加班，朱墨在她旁边的最后一排位置上，盯着销售数字，偶尔还接几个电话，注意线上活动的更迭，整个办公间内充斥着键盘和鼠标的敲击声。
沈学圻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也没进去打搅她，朱墨好像察觉门口有人，一回头，吃了一惊，&ldo;你怎么来了？&rdo;
她站起身，把他拉到一边。
沈学圻注意到她今天穿了一件蓝白竖条纹的衬衫，外头松松的罩了一件粉蓝色的粗线针织背心，深灰色的西装裤和黑色高跟鞋，马尾扎在脑后，眼镜架在鼻梁，红血丝满眼，这么一直熬着，鼻梁上泛出些许油光，唇色有些不自然的发白，显然很吃力了。
&ldo;累不累？&rdo;他低下头问她。
&ldo;累也没办法。
&rdo;她咧嘴笑了笑：&ldo;大家都熬着，今天这个日子怎么也得陪着吧，你看姚总都在呢。
&rdo;她朝姚夏娟坐的地方努了努嘴。
&ldo;小心身体啊。
&rdo;沈学圻摸摸她的脑袋：&ldo;瘦的都跟黄豆芽一样了。
&rdo;
&ldo;谁会嫌自己太瘦？&rdo;朱墨见到他也很开心，&ldo;我没想到你会来。
&rdo;
&ldo;很贴心？&rdo;
&ldo;当然。
&rdo;她点头，&ldo;等下就要到十二点了，我估计还要几个小时，你要不先回去睡觉？&rdo;
&ldo;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rdo;沈学圻想起这里楼下原来有间通宵营业的咖啡屋，&ldo;我去喝杯咖啡，你好了打电话给我，我等你。
&rdo;
朱墨还忙着，于是不再腻歪，点点头，先回座干正事去。
沈学圻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正想下楼，突然听见一阵震耳欲聋的电子敲击乐声，然后滚动的液晶屏堪堪的停在了五千万这个数字，办公室内忽然鸦雀无声了，然后他看见一个胖女人跑上前，兴奋挥舞了手臂喊了一声，大吼：&ldo;姚总，朱总，小伙伴们，十二点整，可兰线上销售额突破五千万！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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